那中年男人往一旁拿了塊磚頭撲了上去,文宣還在那裡自喊自耍刀,沒注意到有人撲來。
中年男子右手拿著磚塊狠狠地朝文宣頭上砸去,文宣中招後退幾步,他的半邊臉血肉模糊,一隻眼睛更是瞎了,眼珠子突了出來,甚是恐怖難看,他卻是沒有感覺一般,愣了一下,提刀撲來,嘴裡確喊:“你別過來,我砍死你。”
中年男子看到他被自己打得這麼慘,心裡是一陣害怕與後悔,他都沒有對人下過那麼重的手,竟嚇得沒動,見到文宣舉刀砍來,一驚之下,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擋刀,不讓砍到臉上。
“哧!”他的左手前臂應聲而斷,手掌掉在地上,娘嗆退後兩步,手上先是一麻,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啊......”叫出聲來,看到自己的手竟然斷了,驚恐無比,鮮血灑花一樣飆了出來。
文宣砍完一刀並未收手,上前兩步又是一刀狠狠斜劈下來,在中年男子左肩斜劈至右下角肚子上,這一刀,傷痕深可見骨,肚子上有些腸子擠了出來,他再也站不住,往後倒下,已然叫不出聲,胸前鮮血直飆,身子抽緒著,眼見活不了了。
大家看得頭皮發麻,口舍乾燥,太恐怖太血腥了,前面的人就是一個殺人狂魔,令人肝膽皆寒。
而文宣他臉上也是血液直流,眼珠子突出,把衣服都染溼了,還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拿著刀舞了幾下哈哈大笑起來:“你來啊,哈哈......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哈哈,不敢來了吧?哈哈。”
又舞了幾下,他把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放,用力一抹,他的頭顱便飛了起來......
文宣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腦袋切的飛起一丈來高,鮮血從他脖子上噴射而起,而他屍體還娘娘腔腔幾步,頭顱與身體一同倒在地上。
場面即詭異又血腥,人們驚得爭大了眼睛,渾身發抖,無不駭然。廟前空地上短短的時間之內就留下了三具屍體,地上三大片血跡,在場的人嚇得寂靜了很久。
有些婦女已嚇得哭了起來,田弘益臉色難看道:“他定是被鬼迷惑了,不然怎麼會這樣?大家都小心一點,不可出這寺廟一步。”
包飛翼癱坐在地,毫無力氣說:“這鬼這麼兇,如何是好?”
田弘益看看天色說:“天快亮了,大家等到天亮就安全了。”
他想想這一晚驚心動魄,自己是一生也忘不了,眼下還能不能活命都還不知道,顯得心事重重。其他人也就地而坐,大晚上沒睡好也是勞累的很,只是一邊警惕著外面的情況。
大家坐在裡邊慢慢等太陽的出來,此時才覺得太陽是這樣的令人想念,忽然一個人叫喊:“大家快看,外邊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
大家聞聲瞧去,為什麼說他鬼鬼祟祟?原來他在廟外不遠處的路邊爬樹,手裡拿了一條繩子,他好像沒看到這邊的一群人似的,自顧自的。
包飛翼見他手拿繩子爬樹已明白了幾分說:“他不會是要上吊自殺吧?”幾人一聽他這麼說,不自覺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一堆人好奇往門外看去,可惜的是門口小,容不下那麼多人,大家擠作一團,卻沒人敢出了門外觀看。
果然外面那個人爬上路邊一棵樹上,把繩子綁好在樹枝上,又若無其事的跳下來走到繩子下方,抬頭看著上面的繩子,那繩子已經綁好了圈子。
一村民驚訝說:“村長他要上吊了,我們不救他嗎?”
包飛翼苦著臉說:“剛才你也看見了,出去說不定又要多丟了一條性命,這厲鬼恐怖至極,殺人如麻。”
眼見一條生命就在眼前將要死去,可是卻無人敢上去救緩,見死不救,且又是村裡的人,無不感到羞愧。
那繩子離地面有三米多高,人們想不明白他怎麼上去“專套”,人們看到,那人看了繩子許久,似乎有點猶豫,最終他一跳而起,雙手抓著繩圈,然後把頭放了進去,然後手就向下垂了下來。
大家真不敢相信,他高高跳起,腳都離地面一米多了,一個人輕輕鬆鬆就構到了三四米高的地方。然後他呼吸不過來,不停掙扎,不久後,就不動,死得不能再死了,屍體偶爾隨風飄揚著。
大家看得流下淚來,親眼看著他死在面前,又不敢上去搭救,心裡難過不已。田弘益已經看得麻木了,一晚見到那麼多人死在面前,心下不自覺得涼颼颼的。
不久,天邊範起了一層金邊,天色慢慢亮了起來,漫長的一夜終於熬過了,一些人緊張的心情終於鬆了下來。
包飛翼指揮一些婦女拿上家裡的鍋和糧水,來廟前煮早餐吃,現在惡鬼還沒有除,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大家也就先聚集在這裡,然後他帶上一些年輕人,把死屍都先抬到祠堂先......
村裡是一片沉重的氣氛,人民死氣沉沉的,也有些人在打盹,因為晚上沒睡好覺,包飛翼站在廟前一直看著河那邊,希望牛子快點請來高人,只是他也知道,沒那麼快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來到這裡,心下也是著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