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澈轉身看著冷淩洵,眼中的溫潤不變,彷彿任何事都無法淡卻他的如玉溫純,“看來當初二殿下成婚定是徹夜飲酒了,二殿下果真豪爽,淩澈佩服!”
冷淩洵臉色微僵,當初他成婚的時候,不過是意思意思喝了幾杯酒,哪有人敢勸皇子喝酒?
殷鈺忽然笑了一聲,用手中的摺扇敲了敲自己的頭,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樣,“對呀,我想起來了!當初太子殿下成親的時候,還與我們吃了好一會兒的酒呢!
可二殿下飲了兩杯就說不勝酒力,轉身就回了洞房,那猴急的模樣現在一想還覺得好笑呢!”
殷鈺一邊說著,一邊捧腹大笑起來,他將手搭在了冷淩洵的肩上,甚至都笑出了眼淚,“二殿下,你說你當初怎麼就那麼猴急呢,哈哈……”
冷淩洵臉色陰沉,這金陵也就殷鈺敢與他這般說話,偏生他還無法發作,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說不知道這殷小侯爺是個嘴上不留德的,從不會給人留面子。
“本宮的確酒量不好,可看起來淩澈卻是不然,想必再與我們喝上些時辰也是無妨的!”
殷鈺看冷淩洵這般沒有分寸,頓時也怒了,他這二哥等了十年才娶到長公主,如今洞房花燭,春宵苦短,他可不能讓冷淩洵這些小人得逞!
殷鈺正想說話,他們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我陪你們喝!”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竟是司辰緩步而來,他今日沒有穿著鎧甲,一身淺藍色的錦衣襯得他豐神俊朗。
冷淩洵眯了眯眼睛,這才記起眼前之人,不懷好意的笑道:“這不是司辰將軍嗎?將軍竟是還沒有離開,果然對長公主很是盡心啊!”
冷淩洵意有所指,眾人都聽得分明,司辰卻是莫不在意,只伸手拿起一個酒碗,看著冷淩洵說道:“我的職責是確保長公主殿下的婚事順利進行,若是世子醉了,於理不合!
你們不就是想喝酒嗎?我是夏國使臣,總有這個資格敬各位一杯吧?不過,我常年徵戰,酒量想來要比眾位好上一些,若是各位喝不下了,也不必勉強,省的傷了身子!”
年輕人總是爭強好勝的,特別這司辰是夏國人,涉及兩國顏面,他們更是不能讓步!
眾人都紛紛圍上了司辰,誰也不肯服軟,冷淩澈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司辰,對他點頭示意,司辰卻淡淡收回了視線,並未理會。
冷清落一時看不懂司辰了,她單手托腮,看著大碗喝酒的司辰,一臉茫然。
她看這司辰對二嫂嫂餘情未了,還擔心他會生事,沒想到他竟然主動給二哥解圍?
司辰身姿挺拔,他因為常年徵戰沙場,身材要比金陵城這些貴家子弟健碩許多,在那些清秀瘦弱的公子哥裡,別樣的器宇軒昂。
他一杯接一杯的飲著酒,來者不拒,清冽的酒水流過他的嘴角,他只是隨手一擦,自有一番瀟灑俊朗。
冷清落微微蹙了蹙眉,司辰都不知被灌了多少酒了,哪怕喝的是水肚子也受不了啊!
冷清落最看不得欺淩,她一拍桌案,徑自走了過去,“你們沒完了是吧!你們這叫比酒嗎?你們每人喝一杯,他卻是要喝上十幾杯!
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人說我們楚國仗勢欺人?虧得你們還是男子,居然這般卑鄙!走!我們不喝了!”
冷清落搶下司辰手中的酒杯,直接扔給了殷鈺,“我鈺哥哥酒量也好,你們和他比吧!”
冷清落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拉著司辰離開,只留下一眾公子面面相覷,都不覺臉頰發燙。
殷鈺見此,倏然一笑,桃花眼微微眯著,點頭說道:“七公主說的不錯,本侯爺酒量還算可以,咱們今日不醉不歸啊!”
殷鈺說完便痛飲一杯,眾人自是要陪著,都瞬間苦了臉,殷鈺可是號稱千杯不醉,他們今日是慘了!
冷清落拉著司辰出了王府,司辰一路走得有些踉蹌,終是停在了路旁的一株桃花下,他撐著樹幹有些無力的滑倒。
冷清落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何苦呢?我二哥他們都成親了,你還折磨自己幹什麼?”
“我必須要看著她幸福,必須要!”司辰喃喃自語道,樹上的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了他那天質自然,龍章鳳姿的面孔上。
冷清落無奈嘆氣,正想拂去他臉上的花瓣,卻只見他的眼角突然滑落了兩行清淚。
他啟唇喃喃自語,聲音有些嘶啞,冷清落卻依然聽的清楚,他說的是——雲曦!
冷清落蹲在地上,撐著臉看著他,眼中滿是莫名的光彩……
五月初八,一個人人歡喜的日子,卻只有這個少女見證了司辰的堅守與脆弱,執著與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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