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換作是我,把你五馬分屍、大卸八塊、千刀萬剮也不足以發洩心中的怒火!
但這些話白修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決計不能說出來的,因為西南洛王的死,冉臨羽已經很傷心了,他就不雪上加霜了。
冉臨羽當初重返西南,蕭墨衍當年那句話給了冉臨羽很大的勇氣,他當時就想著,不能再逃避了。
既然逃避並不能釋然,那便想辦法接近吧。
可直到人死了冉臨羽才恍然,原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論做什麼都是徒勞。
“你呢?”冉臨羽沉默良久,突然抬眸看向白修。
白修微微一頓:“你沒醉?”
冉臨羽搖了搖酒壇,壇內的酒水發出嘩嘩嘩的聲音,他勾唇笑了笑道:“我倒是想醉,但這麼多年的酒可不是白喝的,迷糊一陣也就清醒了。”
冉臨羽的聲音中帶著一抹苦澀、一抹得意,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低落。
白修微微頷首,比起冉臨羽,他優雅不少,慢條斯理的舉起酒壇喝了一口,嘴裡的酒還沒嚥下去,他整個人突然一僵,側身噗的一口把酒噴了出來,一臉嫌棄的呸了幾口。
“怎麼了?喝到毒藥了?”冉臨羽疑惑道。
白修表情複雜道:“剛剛笑你的時候把嘴裡的酒噴回壇裡了,一時忘記了。”
冉臨羽噗的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你是在嫌棄你自己嗎?哈哈哈哈!”
白修嘴角一抽,對冉臨羽那僅有的一點同情心頓時因此煙消雲散……
突然!冉臨羽似意識到什麼,猛的一拍桌子道:“等等!你這家夥不會是在轉移話題吧?!”
白修微微一頓,白了冉臨羽一眼,自顧自的換了一壇未開封的酒,捧起酒壇子仰頭對著壇口喝了一口,不鹹不淡道:“我沒什麼可說的。”
但是、在冉臨羽再三糾纏下,白修還是將他與泠緋的事說了出來。
兄弟、你這個比我慘啊
冉臨羽聽完後表示很同情,拍了拍白修的肩膀道:“兄弟、你這個比我慘啊!”
心愛的女人為了權利和榮華富貴而背棄自己,真心是慘。
白修白了冉臨羽一眼,暗道:那也比你好,你那個死了,我這個還活著。
冉臨羽有些好奇的問道:“她知道你是流雲少主後有沒有後悔啊?她有沒有找過你?有沒有求你原諒?”
白修微微搖頭:“從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偶爾有機會見面也都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聞言、冉臨羽張了張唇,不知該說點什麼,只好拿起酒壇子對白修道:“幹!”
白修微微一笑,拿起酒壇碰撞上去,發出砰的一聲響:“幹!”
此時、另一邊。
蘇澄坐在石階上偏頭看著城樓上那個彷彿入定了的身影,有些疲憊的問道:“皇上還要在上面站多久啊?”
吳舫回道:“不清楚。”
“誒?太上皇什麼時候來的?”蘇澄突然站起來看著城樓上突然出現的姬江慎,有點懵。
“很晚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守著就好。”吳舫說道。
原本他們不用這麼守著的,可近來皇上的狀態實在糟糕,經常發呆,很容易被有心人傷到。
聽吳舫這麼說,太上皇也在,太上皇在的話劉漾也在。
於是、眾人也沒推辭,讓吳舫千萬保護好姬行芷的安全便一個個相繼離開了。
吳舫看了一眼城樓上並肩而立的兩人,轉身走遠了一些。
姬行芷本來還在失神中,身上突然被人披上一件外袍,愣了愣後,側眸看向已經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不鹹不淡的喚了一聲:“父皇。”
姬江慎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天空道:“很好看?看得這麼出神,若父皇是刺客你就危險了。”
姬行芷搖搖頭道:“沒什麼可看的。父皇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姬江慎少有的猶豫了一下,方才開口問道:“你從回來那天就性情大變,墨衍也一直沒有訊息,你跟他可是鬧矛盾了?”
姬行芷微微垂眸道:“與皇叔無關。”
姬行芷的內心很矛盾,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