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畫臉色微白,咬了咬下唇道:“皇上又何曾對如畫有情?”
“堂姐,還記得當年朕在花園跟你說過的話嗎?‘倘若有了心上人只管告訴朕,朕一定會成全你們,不要讓朕成為束縛你感情的鎖鏈’。朕希望堂姐能夠找到心中所愛,朕亦期盼能遇到朕愛的人,堂姐,你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該怎麼做。”姬行芷道。
姬如畫微微垂下眼瞼道:“是,如畫明白。”
皇上留著她無非就是為了堵那群大臣的嘴,免得他們總催皇上納妃。
皇上多年前就跟她說得清清楚楚,奈何這麼多年過去,皇上竟未改初心,都說皇上色慾燻心,為美色所迷惑,終日流連花叢不理朝政,可皇上對有著驪州第一美人之稱的她卻絲毫不曾心動,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堂姐弟嗎?
說實話,她不信。
姬如畫走出姬行芷的寢宮,僅僅一句話就將所有大臣遣散了。
她說:“皇上及冠之日舉行封後大典,這是太上皇和太後的意思,諸位大人難道忘了嗎?聯名上書也就罷了,現在還堂而皇之地跪在皇上寢宮門口,這是在逼皇上違抗太上皇的旨意嗎?”
扯上太上皇、太後,再夾槍帶棒的說幾句恐嚇的話,殿外跪著的大臣便紛紛打道回府了。
他們可不敢得罪姬如畫,畢竟、姬如畫是未來的後宮之主,雖然現在也算是,但意義卻大不相同。
他們不得罪姬如畫,是為了將來自己的女兒在宮裡能夠好過一些,姬如畫在宮裡生活這麼多年,對皇宮很熟,對宮裡的陰謀詭計想來也不陌生。
大不了他們回去再另謀他計,此事不急於一時。
這些大臣個個都是人精。
姬行芷在寢殿內透過門縫往外看,看見大臣都散了,暗暗對姬如畫豎起了大拇指,姬如畫無疑是個很好的皇後人選,不狠辣,也不過分善良,身後沒有家族勢力,不用擔心外戚奪權,身負驪州第一美人的美譽,儀容儀表出挑,處事利落,真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還真是應了那一句話:她什麼都好,就是不愛我。
姬行芷卻是暗暗慶幸,還好姬如畫不愛她,否則、禍害這麼一枚大美女,她罪過可就大了。
沒有誇張,只有更誇張
這群大臣可能是實在閑得沒事幹,非得把自家的女兒塞出去,打不了姬行芷的主意,聽說姬行芷下的那道蕭墨衍十三年內不得娶妻納妾的旨意已經過了時間,紛紛把主意打到了蕭墨衍身上,每天去攝政王府拜訪的人不計其數,連平民百姓家的都有。
這些平民百姓可不是去湊熱鬧的,他們可是沖著把女兒嫁入攝政王府的心思去的。
連續好幾天,攝政王府門口都堵滿了人,影響了王府不說,連整個萬安街都受到了影響,王府總不能一直閉門謝客,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應承每日讓一戶進府,至於他們能不能見到蕭墨衍,能不能入蕭墨衍的眼,那就另當別論了。
姬行芷得知這一訊息,哪裡還坐得住?馬不停蹄的向攝政王府趕去。
當姬行芷來到攝政王府後,被現場的情景驚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整個王府都被人團團圍了起來,有達官貴人,也有平民百姓,還是吃瓜群眾。
原先聽吳舫所述,姬行芷還以為是吳舫說得太誇張了,現在看來,沒有誇張,只有更誇張。
王府外圍滿了人,其中不乏一些朝中官員,姬行芷怕被認出來,只好去買了一頂帽子來戴著,擠進人群,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卻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站住,不許再往前。”守衛道。
姬行芷四下看了看,悄悄把紗帽的一角揭起來,細聲細氣道:“是我。”
守衛一看,頓時一驚,正要給姬行芷行禮,卻被姬行芷及時攔住了:“這兒人太多了,先讓我進去。”
守衛瞭然,開門將姬行芷請了進去。
於是、在門外守著的眾人不樂意了,個個怒氣沖沖道:“憑什麼讓他進去?”
“就是,我們等了這麼多天都沒能進去,憑什麼他一來就能進去?”
“不公平!我們也要進去。”
這幾天守在王府的人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系,敵動、我動,敵不動、我不動。期盼著能在王府守得雲開見月明,姬行芷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和,引起眾人的不滿,還是林風出現,帥氣的落地,直接把劍往地上一插,劍身一半嵌入地裡,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這才將那群失去理智的人鎮住。
眾人默默站在原地,心底暗暗慶幸,還好還好,他們差一點就闖了攝政王府。
姬行芷聽著身後的動靜,滿頭黑線的扶了扶額,深深覺得,這個世界,還是不要太開放的好。
姬行芷一路直奔王府大廳,為什麼不去書房找蕭墨衍呢?那是因為書房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王府的客人一般都是在大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