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芷微微蹙眉:“不知什麼?”
小姑娘一臉詫異的回頭看了姬行芷一眼道:“看來是真不知。”
話音一頓,小姑娘繼續說道:“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暗香樓的老闆就是子遼公子,子遼公子被抓進了廷尉府,據說是得罪了攝政王的人,進了廷尉府又得罪了攝政王,想出來可就難了。據說瓊香樓也是子遼公子的産業,如今已經被攝政王封了,暗香樓被封也是遲早的事。
素菊姑娘死了,艾管事也不在,大家都慌了神,收拾東西跑了。
有幾個姑娘膽子大,去艾管事房裡拿東西,哪知艾管事屋裡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大家這才知道,艾管事早就跑了。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暗香樓。”
姬行芷聽完,臉色微微一沉:“你說艾管事早就跑了?你可知大概是什麼時候跑的?”
小姑娘皺眉想了想,道:“大概兩三天前吧。”
姬行芷暗暗握緊了拳頭,原來艾肥早就跑了,虧得素菊還想著帶艾肥一起走!
姬行芷給了小姑娘幾兩銀子作為酬謝,離開暗香樓,回了皇宮。
韶華宮內。
吳舫看著姬行芷陰測測的臉,實在堅持不住,單膝跪地道:“讓皇上陷入危險是屬下失職,請皇上賜屬下一死。”
要殺要剮直接一點,不然他心裡不踏實。
姬行芷冷冷的掃了吳舫一眼,這次不能怪吳舫,隱衛是她自己調回五州門的;周崢是她派出去的;吳舫是她派去查夏家人的;五州門的人是她派遣開的;皇家明衛是她不肯動用臨時用來監視夏家人的,要怪就怪她自己,沒有早點看清子遼的真面目。
“明衛現在閑下來了,正好有件事需要他們去調查調查。”姬行芷思忖道。
“請皇上示下。”吳舫道。
姬行芷眸光微斂,沉聲道:“查暗香樓艾管事,活要見人,死……”
話說到這,姬行芷微微一頓道:“不行,不能死,總之,找到之後立刻把人綁到朕面前來!”
吳舫:“是。”
花弋痕遇刺
姬行芷坐在凳子上,手擱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良久,姬行芷問道:“薛或苘查得怎麼樣了?”
吳舫沉默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除了薛統領身邊的副將梁鵬收受賄賂外,暫時沒有查到對薛統領不利的事情。此外、五州門的人已經到達皇都,按皇上的意思將朝中官員一一監視起來了,只是……”
話說到這,吳舫抬眸看著姬行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姬行芷眉毛一挑,問道:“只是什麼?”
“王爺那裡也需要派人看著嗎?”攝政王也屬於朝中官員,目前還有著天子之權,吳舫拿不準主意。
姬行芷伸手摸了摸下顎道:“不必了,反正也看不住。”
而且、她相信皇叔。
“至於薛或苘你再查查,可以的話,盡量查清他的身世,確定沒什麼問題,就不用管他了。”姬行芷道。
薛或苘窩在薛府十幾年,如果不是心機太深,那就是真的喜歡清靜,既然他這麼喜歡清靜,喜歡到連皇城進了那麼多危險人物都“一無所知”,全然不將皇都的安危放在心上,那姬行芷就成全他,讓他清靜一輩子,大統領這個位置,正好讓淩闌頂上去。
吳舫:“是。”
——
是夜,一名黑衣男子騎著一匹黑色駿馬在夜色中馳騁,奔跑在被樹林夾擊的官道上,被汗水打濕的碎發緊貼著冷硬的輪廓,俊美的五官在明亮的月色下更顯冷漠立體,那如霜的眸眼,冰冷的臉龐,豁然是花州戰神花弋痕。
在花弋痕的身後,跟著數名騎馬尾隨的黑衣人,他們個個神色冷漠,手握利器,目光緊緊盯著花弋痕。
顯然並不是花弋痕的手下。
花弋痕突然一勒韁繩,胯下黑馬揚起前蹄嘶鳴一聲,雙蹄落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才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