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舫微微一頓,略有些尷尬的輕輕清了一聲嗓道:“呃……最後一件事。”
姬行芷輕描淡寫的瞟了吳舫一眼,繼續收拾自己的紙:“有話快,完就退下吧。”
吳舫微微頷首道:“屬下這次來主要是想詢問皇上,明日玉州太、公主和駙馬與水州皇同時入城,關於迎接事宜還是交給許太尉去辦嗎?”
姬行芷聞言,垂眸想了想道:“就交給許太尉辦理吧。你隨行跟著,告訴許太尉,朕腳傷未愈,又偶感風寒,不便見人。”
吳舫看著面前已經可以活蹦亂跳的連一點生病的樣都沒有的姬行芷,嘴角微微一抽道:“是。”
“哦、對了,迎接雪州聖女的事也交由許太尉吧。”姬行芷突然道。
吳舫聞言,不禁同情起許太尉來,迎接這些大人物可不是個簡單的事,迎接一個花州戰神就已經讓許太尉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再加上一個玉州太、雪州聖女……這下許太尉有的忙了。
知道便知道皇上是看不慣許太尉,有意讓許太尉受累,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太尉有多受皇上器重呢。
想罷、吳舫點了點頭道:“是,屬下告退。”
吳舫走後,入梅給姬行芷端了一碗魚湯進來,姬行芷草草的喝了一口便放在了一邊。
“入梅,把這些紙收拾起來,找個地方燒了,記住、一張都不能留。”姬行芷吩咐道。
入梅微微點頭,找了個籃來將地上的紙團都收進籃裡拿去燒了,後來的幾天也一直如此。
姬行芷這天晚上一夜未眠,一直在研究君蘭花的解藥。
第二天,水州皇帝水連澈駕臨。玉州太玉涯、公主玉晚、駙馬江陵亦抵達皇都,許太尉順利將這幾位大人物迎入皇宮,帶去了南宮歇息。
吳舫安排完保護南宮的人手後便去韶華宮向姬行芷複命,卻被入梅攔在了門外。
“吳大人,皇上了今日誰也不見。”入梅站在寢宮門口,攔在吳舫面前,態度不再像以往那般卑微,而是微微抬起頭來,不卑不亢。
吳舫抗旨
吳舫掃了一眼入梅,又往寢殿望了望,可寢殿門窗緊閉,什麼也看不到。
吳舫想了想,反正他只是來回稟順利將水州與玉州的幾位接去了南宮一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回了。
第三天,水州皇帝要見姬行芷一面,吳舫前來詢問姬行芷的意思,可卻被入梅告知,皇上誰也不見。
因此、這面自然沒有見到。
第四天,玉州公主與駙馬要去皇都裡逛一逛,不讓宮裡的人跟著,吳舫覺得不妥,特來詢問姬行芷的意思,可如前兩日一樣,姬行芷依舊誰也不見。
吳舫只好自作主張派人暗中跟著玉州太與駙馬。
第五天,吳舫沒有去韶華宮見姬行芷,而是因為早上沒吃什麼東西,覺得肚有些餓了,跑去禦膳房找點吃的,正好碰見幾個禦膳房內負責膳食的老媽聚在一起閑話,隱隱約約聽到皇上二字。
吳舫心中生疑,悄無聲息的接近這幾個老媽,靜靜的聽著。
只聽,一名老媽道:“你們這幾天咱們做的飯菜皇上為什麼都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另一名老媽若有所思道:“聽皇上受了風寒,許是胃口不好吧。”
“可咱們做的都是些清淡的菜餚,皇上即使沒有胃口,也不至於連筷都不動吧?”那名老媽反駁道。
聽到這裡,吳舫臉色微微一變,皇上身體好得很,只是藉口稱病不見人罷了。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怎麼會胃口不好?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思及此、吳舫連一開始來禦膳房的目的都忘得一幹二淨了,教訓那幾名老媽不得議論皇上後便立即離開,大步流星向韶華宮走去。
毫無意外,吳舫被入梅攔在了韶華宮姬行芷的寢殿門口外。
“吳大人,皇上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入梅筆直的站在寢殿門口道。
吳舫看也不看入梅一眼,直接動手將入梅推開道:“我今日非見不可!”
入梅被吳舫推到一邊,險些摔倒,幸而被一名守在門口的宮女扶住。
見吳舫正要推門,入梅連忙大聲喊道:“吳大人這是要抗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