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鏡騎士團的歡呼持續了好一陣子,直至重傷的團長踉蹌兩步跌倒下去。
剩下的人將昏死的團長扶起來後,也想起了正事:
“威斯海德大人!我們所防守的是【嵐之心】的外圍防線,請隨我們過來,儘管我們這支騎士團人微言輕,但還是能為您進軍【嵐之心】的巡禮之路提供助力。”
威斯海德:“能讓我們順利穿過外圍的防線?那真是幫了大忙了。”
那溝槽的嵐之心防線,能少打一道都是好事。
也不是威斯海德不想啃硬骨頭,而是【嵐之心】實在是太硬了,【永嵐騎神】將自己作為凡人的心臟埋在故鄉,用神力構築的城池,許多構造是被永固起來的,如同大騎士銀劍一般,幾乎不可毀損。
【嵐之心】甚至還有一個“永恆之城”的外號,這可不是說它有多麼古老而輝煌。
單純就是這整座城鎮充斥不可改變的死板,在永嵐首都逛街,你最好記住地圖,不要迷路,否則眼前看似能夠直接推開的小門會成為連傳奇強者汗流浹背都無法逾越的天塹。
“此門不能從這邊開啟!”
更別說還有限制浮空的術式,似乎在【永嵐騎神】看來,這一整座巨城都是他中意的手辦,凡人只是恰好住在手辦裡罷了。
因此攻打【嵐之心】,什麼攻城器械,術法轟炸都是虛的,只能上去白刃交戰,唯一欣慰的地方在於【嵐之心】本身也沒有配備什麼逆天的守城武器,大家都是貼近搞白刃戰罷了。
威斯海德做好了慢慢啃骨頭的準備,但若是能少費一些功夫就更好了。
巡禮隊伍立即變更了方向,朝著折鏡騎士團的駐地而去。
身為拱衛首都外圍的一支駐軍,主動跑過去給進攻首都的軍隊送人頭,被痛毆後立馬投誠,轉眼就當起了帶路黨。
這種事怎麼聽怎麼抽象,然而卻實屬正常,無論是折鏡騎士團還是盈息堡等人都沒有任何異議,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
倒不是說永嵐人不忠不義,相反,騎士之國的人是相當具有家國意識的,若是面對外敵入侵,必然人人拼死抗爭,一寸山河一寸血絕不會是誇張描述。
但威斯海德已經表明了具有騎士道途的力量,既然是騎士,那就是自己人,巡禮也是永嵐騎士內部的程式禮儀,死再多人都是自家事,死得光榮,死得其所。
繼續行進了數日,威斯海德刻意停留了一會兒,等來了更多共襄盛舉的永嵐騎士,跟過去的所有人一樣,但凡是有點規模的團隊,都會要求跟稱王者親自打一打。
威斯海德是寬容的,平等地獎賞給他們一套搓頭踩臉套餐,不必擔心會招致怨懟,他們好的就是這口。
強者就是要狠狠羞辱弱者呀!
就這樣閒庭漫步地行進,巡禮大軍終於來到了【嵐之心】的地界,在地平線上,宏偉巨城若隱若現,在息吹的風雪下巍然不動。
“那就是永嵐的心臟.實在是壯觀。”
威斯海德望著遠方的巨城輪廓,感嘆道:
“就是這勾史城防真是讓人火大。”
在【嵐之心】的前方,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城防,彷彿引水渠一般的高架城牆連線著塔樓,高聳、尖銳的建築成百上千米高,使得所有處在大地之上的人都不得不仰望,而在高架之上,本該是城牆一般的區域竟然能夠堆積出城鎮般的聚落。
更有甚者,還呈現浮空的螺旋形狀,將重力徹底侮辱的塔樓一圈圍著一圈向上,灰白巖的螺旋塔與茂密的灌木與叢交織,遠遠望去頗有幾分綺麗的壯美。
儘管距離【嵐之心】的主城相隔甚遠,但這些了城防毫無疑問也是屬於首都範圍,享受“永恆”屬性的加持,屹立千年不倒。
縱使神凡隔絕,偉大存在留下的痕跡也久久無法消散。
最逆天的是在天神偉力之下,這些城防都是不可摧毀的,你想攻佔下這些高懸於天的螺旋塔?
可以,從最底層的臺階前進吧,然後一層層通關上去,期間要經歷無數道陷阱、機關與不能從這一側開啟的門。
能夠造出這些貴物東西,【永嵐騎神】的童年疑似有些陰暗了。
就算是威斯海德這樣喜歡戰鬥爽的人,也不禁心生厭煩。
因為他沒法輕輕抬手便力摧敵陣了,縱然傳奇天位,在神蹟面前也只能循規蹈矩,這種被強迫的感受令清輝公很是不爽。
穿越了折鏡騎士團所駐紮的外圍據點,僅僅只是將第一層防線繞過去了,後面還有兩三層呢,而這些城防,全都被鋼意守護者家族的騎士團駐紮。
平時一座螺旋塔樓最多十幾名騎士駐守,基本屬於無人地帶,但前不久跑到【嵐之心】來的反對派則接替了大半的城防,成千上萬的騎士藏在這群螺旋塔中,阻擊著稱王者的旅途。
這也是巡禮的一部分,不得不品嚐。
“威斯海德閣下,不必發愁,我有好幾位後輩都在,可以嘗試著勸說他們歸順。”
烏瑟見威斯海德面露難色,當即拍著胸膛說道:
“我門下出來的弟子可不少,看在我的面子上,開啟一個缺口應當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