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少揚被顧希霆嚇得屁滾尿流,左思右想之下,覺得要是為了江嘉倩將自己搭進去,似乎太劃不來了。秦慧安慰道,“兒子,你要是有什麼事兒你跟媽說啊,媽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你別這麼皺著眉不講話啊。”
顧少揚不耐煩地甩開秦慧,“做主做主,你在這個家能做到什麼主?”秦慧撒潑不講道理,在顧家誰都看在眼裡,可是從來都沒有什麼效果,除了顧正威因為老了,偶爾無奈起點作用。但是這一次是顧希霆,就連顧正威在顧希霆面前的話都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別說秦慧了。
秦慧瞪著眼睛,“媽就算做不了主,也總比你一個人悶著頭在這裡鬱悶強啊!媽好歹能給你想想辦法。”在秦慧眼裡,不由分說一定是顧希霆欺負顧少揚了,所以心裡一萬個捨不得自己兒子受委屈。
顧少揚無奈只好一五一十地將自己在外面囚禁江嘉倩的事情說出來,又將顧希霆威脅自己交人的事兒說出來。
秦慧不知道罷了,知道更是跳腳,“江嘉倩那個賤人你找到了?那是你以前的老婆,現在你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關著他顧希霆什麼事兒了?他管你做什麼?”
顧少揚扯了扯頭發,吼道,“我哪知道?”
秦慧與顧少揚兩個左右思量,都想不出來一個好辦法對付顧希霆,想到顧希霆能夠將顧少揚軟禁一年,現在好不容易恢複自由,顧少揚再也不敢去惹惱顧希霆了。
秦慧最後無奈勸著顧少揚,“兒子,要不這樣,咱們就先不去招惹江嘉倩。顧希霆跟你要江嘉倩,估計也不會對江嘉倩太好,你忘了他老婆江溫暖跟江嘉倩以前鬧成什麼樣?說不定顧希霆就是想親自報這個仇呢?”
顧少揚一聽,也是,為了江嘉倩犯不著將自己搭進去,便連夜出去找江嘉倩了,就算明天要將她放了,今天也不能夠饒了她。
江嘉倩依舊被關在地下室的鐵籠子裡,衣衫襤褸,身上無數傷口鮮血淋漓,鮮血早就已經凝固了,但是疼痛依舊讓江嘉倩清醒著,根本無法入睡。
雖說江嘉倩並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但是何曾受過這樣的欺淩,很多次她都想過死,但是一想到宋錦年,她都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有沒有一線生機,但是自己就是不能夠先斷了自己的活路。
門忽然被緩緩開啟,江嘉倩痛苦地微微睜開眼睛,居然是顧少揚。這麼晚了,他居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這個人真是可怕。
顧少揚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江嘉倩,忽然笑道,“你還真不錯啊,居然能夠找到顧希霆救你,不過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跟他結的仇怨不比跟我的少,所以你還是自求多福,不死在我的手裡,希望你也不要死在顧希霆的手裡……太難看!”
江嘉倩聽著最後一句,陰狠的語氣讓她不得不身體猛烈一顫,她奇怪為什麼顧希霆會將她解救出去,但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正如顧少揚說的,她與顧希霆結的仇怨也相當深厚。
當年為了與江溫暖爭奪顧家的財産,不惜百般陷害江溫暖,如今江溫暖又回到顧希霆的身邊,搞不好這一次就是江溫暖讓顧希霆將自己帶走的,自己的結果也未必會比現在境遇好多少。
江溫暖啊江溫暖,要怪就怪當初沒有一把砒霜毒死你!江嘉倩惡狠狠地想著,當時一了百了,現在也不用遭這個罪。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會落到她的手裡,江嘉倩想著就不甘心。自己從小到大爭比的物件,最後還是贏了,江嘉倩恨不得撲到江溫暖面前,用牙齒咬死她。
“不過……”顧少揚一邊開啟鐵籠子,一邊陰狠地說,“不管顧希霆那裡怎麼折磨你,今夜你還是在我這裡,今晚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著便揪著江嘉倩的頭發,將江嘉倩狠狠地拽出鐵籠子。江嘉倩渾身都是傷,動一下就如同千百個野獸撲在身上撕咬著自己,現在被顧少揚如此粗暴地拽出來,每一個傷口似乎都被牽動了,鑽心的疼痛。
江嘉倩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去喊叫,只得咬著牙關去忍耐。
顧少揚拿過旁邊架子上的皮鞭,執在手裡,踢了一腳伏在地上的江嘉倩,鞭子便沒頭沒腦地揮舞著,無情地打在江嘉倩的身上,每一條皮鞭都像是一個吐著火紅信子的毒舌,在江嘉倩的身上撕咬著。
江嘉倩身上白天的傷痕才剛剛不流血,在新的鞭痕下,鮮血“汩汩”地往外流淌著。本來江嘉倩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在鞭子的揮舞下,更是衣不蔽體,露出大塊大塊白色的肌膚,鮮紅的血液與潔白的面板強烈的對比下,加上鮮血帶來濃烈的鐵鏽一般的味道,江嘉倩痛苦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