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阿黎害怕,阿黎甩開深儒秋的手,唇邊難掩一絲蒼白。幾十年前的沈儒秋讓人意想不到,這次出現的沈儒秋讓人無法想象。阿黎抬起手臂看看自己手腕上若隱若現的血管,這裡有沈儒秋要的東西。
她抓起桌上的一把刀,滑坡了手腕,鮮血順著手腕落在地上,很快匯聚了一小灘,“這裡有你要的東西,趕快拿了,之後就走。”沈儒秋一笑,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碗,走過去半蹲著,用茶碗去接阿黎流淌下來的血液。
碗底被血液浸滿,沈儒秋忽而吻上了阿黎的手腕,鮮血直接從他的手腕被吸走,阿黎用力一推,沈儒秋已經躲開,轉身抓起茶蓋把茶碗蓋上。
劉陽東忍不住破口大罵,“沈儒秋,你幹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對師母,她是我們的師母,救命恩人,你還有良心麼?”
沈儒秋平靜的說:“我的良心有我自己說了算。”他也不理會劉陽東的脾氣,只是正留意在角落裡的日本女人吃驚的表情。對她來說沈儒秋似乎入了魔,他吸食人的血液。“這女人不能留著,必須立刻殺了。”
其實這女人確實是個麻煩,殺了,總覺得無人道,不殺,帶著也是麻煩,放了更不可能。完全就是雞肋,她嘴裡的情報基本也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劉陽東一直髮愁怎麼處理。他不是沒想過殺了乾淨,只是,劉陽東手上從沒染過人血。
阿黎就更不可能了。
沈儒秋笑了笑,從阿黎手裡奪過剛才她割腕的那把刀,走到日本女人的身邊蹲下來,刀子在她臉上貼了兩下:“他們兩個心慈手軟,我可不是,兩條路,要麼以後效忠我,要麼現在就被我殺死。”
“我只會效忠天皇陛下。”
“也好。”話音落下,一把冰冷的刀子直插在女人的心窩裡,手法利落,刀不拔出來,一滴血液都不會流出來。女人並沒有立刻死,沈儒秋帶著手套的手握死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緩緩掐死了她的脖子。
阿黎站起來,朝著外屋走去。劉陽東倒是從頭到尾看著,看完之後只是心驚,還有自責,劉陽東多年來自責自己的心慈手軟,其實這是他心裡始終的膽怯,對自己弱點的膽怯。如此一來更加佩服四月先生的眼光,四月先生不是一次說過,如果過不了心慈的關卡,他根本承擔不了保護阿黎的責任。
在平時安穩的時間還好,若是情況複雜,劉陽東他不確定他會不會一錯再錯。
沈儒秋心不跳半分,平靜的走出來,在茶桌上坐下來倒了杯茶:“陽東,殺人你殺不了,搬屍你總做的來了?等下把他抱到我車上,我帶回教堂後院埋了,豎立個外國人的墓碑,神不知鬼不覺,日本人永遠找不到這女人。”
阿黎心情有點複雜,這女人該殺,自己殺不了,陽東殺不了,若是四哥在,怕是四哥也能殺得下去,然而如今,三個人裡只有沈儒秋殺得下手。沈儒秋說:“我從英國回來,為了血不假,但也準備好了保護你,現在別說你需要我,朱四月一樣需要我,他就跟木頭人一樣躺著,睡著,什麼都做不了,遇到危險怎麼辦?”
阿黎心境有些蒼涼。
“這些年我學到的最重要的一課,怕你也懂的,妥協。”
沈儒秋同樣蒼涼的笑了下:“當年妥協於慈禧,是我得好好的活下來,後來妥協於梵蒂岡,是為了更好活下來,現在輪到你們妥協。”
阿黎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們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就因為你今天能殺了這個女人?
阿黎冷了下來:“陽東,把屍體遮起來搬到車上送給沈儒秋帶走。”
“也好。”陽東皺皺眉,很快去處理屍體的事。
阿黎身體有些僵直,沈儒秋表情柔和片刻,靜靜看著阿黎的臉。
“香港那些人,雖然能幫你,但是那些人絕對不會比我跟劉陽東這樣的人更知道怎麼做,阿黎,你心裡應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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