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還來不及制止,就看到他快速地將我的身份證抽出來,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幹。前臺小姐很專業,看我們兩個男的開房,眉毛都不皺一下,笑容滿面將房卡遞給我們,給我們介紹電梯的位置,說明早可以在二樓吃早餐。
齊勉拉著我向電梯走,上了電梯問我:
“你想不想吃什麼東西?”
我現在哪兒有心情吃。他看我不說話,摟住我的腰,又摸我右臉頰,目光竟然很溫柔。
到了房間他開了門,領著我進去。房間很寬敞,有一面寬敞的飄窗,飄窗上放了小墊子和小桌子,可以坐在上面看夜景。
齊勉一進屋將外套脫了,此時藉著明亮的燈光,才發現他兩邊臉都被我微微打腫了,尤其是右臉,還殘留著清晰的五指印。我滴媽我力道這麼重嗎?
打量了一會兒房間,我就不自在地坐在床邊,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若是以往,我應該會主動撲上去,好色地脫他褲子。我瞟了瞟他褲襠,看到那裡還有點硬,我尷尬得想捂住自己眼睛,啊啊啊啊啊,我為什麼要過來啊,我腦子被門夾了啊!
我覺得他也尷尬,他進洗手間洗了一下手,出來我看到他臉頰濕漉漉的,下巴上還滴著水。他站在我身前看了半晌說:
“我先出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什麼?這他媽什麼意思?老子都和你開房了,你他媽怎麼出去了,耍我呢?
還沒等我反應,他竟然就拿著手機風風火火走了,話都沒和我說清楚呢!我莫名其妙,轉身看到他外套還放在沙發上,不明白他出去做什麼?
我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自然有點慌,我從他外套裡拿出自己的破手機,想試試能不能給他打電話,結果發現機都開不了,幹。
但他出門了我到底輕松點,沒那麼大的壓迫感。我臉上又幹又疼,背也疼,就脫了外套,去洗手間瞅瞅自己的德行。對著鏡子我又火氣大,臥槽我臉太腫了,右臉足足比左臉大了五分之一,眼睛也微微紅腫,一看就是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樣兒。
又氣又怒,我對著水龍頭沖冷水,把臉上的淚痕和口水洗幹淨,拍拍我痛得熱辣辣的小臉蛋。我順便漱了個口,嘴裡吃了糖,晚上不漱口長蛀牙啊。
等我敷著冷毛巾出來,齊勉正好進了門,他手上提著一個塑膠袋,看到我傻愣愣站著,溫聲對我說:
“你過來。”
我就跟著他走到床邊,好奇他買了什麼。他開啟塑膠袋,我看到裡面是棉簽,濕巾紙,消腫噴霧,活血祛瘀藥油,以及安全套,潤滑劑。
幹!他不是說不做什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看我皺眉瞪著安全套和潤滑劑,不好意思地將棉簽和藥拿出來,將塑膠袋打了個結,扔在床頭上。這孫子不懷好意,我都這麼痛了還想著睡我呢。他擰開了消腫噴霧搖了搖,對我說:
“把嘴巴和眼睛閉上。”
我聽話地閉上,就感覺涼涼的藥霧噴在我臉上,剛噴上有點痛,不一會兒就感覺舒服多了。他又噴了幾下,藥霧噴得厚,我鼻腔裡都感覺苦巴巴的。臉上噴好了,他用濕巾將我嘴唇和眼睛上多餘的藥擦幹淨,然後說:
“可以了。”
我以為這就完了,他又說:
“把衣服脫了。”
“你幹嘛?”我警惕地拽著衣擺,他拆了活血祛瘀藥油,倒了一點在手上,又有點兇:
“給你上藥。”
兇什麼兇,烏龜王八蛋。我不高興地脫了米色的薄線衣,又開始解裡面的襯衫,看他亮晶晶地看過來,沒好氣說:
“看什麼看,把眼睛閉上。”
他好笑地咧著嘴唇,絲毫不避開,說:
“反正我是要看的。”
我有點懊惱,覺得這孫子太套路我了,我幾乎在他手上沒佔到一點便宜,幾乎都是我吃虧。我就轉過去脫衣服,脫光了上衣悶悶不樂背對著他。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到我的蝴蝶骨,我覺得又癢又痛,沒好氣說:
“上藥!”
他又好色地摸了摸,低聲對我說:
“你先趴到床上,我給你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