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交不好。”附加一個摳鼻屎的小黃臉。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我似乎能想象到螢幕後他的嘲諷和不屑一顧,我深呼吸好半天,想著怎麼回複才能奪回面子,又看到他說:
“不聊了啊,我老婆叫我了。”
所有的憤怒突然顯得蒼白無力,悲憫可笑。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慘,慘到像角落裡的蛆,惡臭惡心。
我強迫症又犯了一樣,丟了手機去廚房做飯,給寶寶做,也給我自己做。我給它切了一塊鮮牛肉,被我媽知道又要指著鼻子罵。我用剩下的牛肉給自己爆炒了一份尖椒牛肉,還蒸了米飯。
捯飭完已經晚上九點,等我終於可以坐下來開吃,突然毫無胃口。大概炒油了,調料沒加夠,我吃了兩口竟然幹嘔,酸水不斷地從胃裡向喉嚨口冒,惡心得頭暈。
沒辦法,我在洗手間吐了一陣,出來再也吃不進東西,喝水都難受。
也許我該出門走走,吹吹風,給自己買根愛吃的雪糕,我想象著雪糕口味的美好,趿著拖鞋進了房間,睡覺。
一夜無夢。
第二天週一,我依然沒精神地賴了會兒床,強迫自己去了公司。
摸魚劃水的一週,上到週三的時候我特別崩潰,特別想請假,請假回去睡覺。和人說話似乎都成了一種折磨。我想到年假還剩三天,而我想攢著年底去旅遊,到底忍了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週五,熬到下午五點,熬到打卡,真的是一種解脫。
我飯都沒吃就躺上床睡覺,我媽不停敲門我也不理。她用鑰匙開了門進來,摸我亂糟糟的腦袋,語氣輕嘆:
“起來,先吃飯,吃了睡。”
我已經處於要入睡的臨界點,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勉強開口:
“不餓。”
我媽還是比較瞭解我,知道我大概累極,也沒再勉強,關了燈就出去了。
我一口氣從下午六點睡到淩晨四點,補了覺腦子無比精神,心情也舒暢了些。我睜著眼睛覺得肚餓,想著天亮了想出去吃辣味小龍蝦,喝可樂。結果到了早上七點我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到上午十點。
我媽出門買菜去了,屋子裡就我一個人,和寶寶。
廚房裡給我留了早飯,一份蒸蛋,一碗綠豆粥。我看到稀飯就皺眉頭,我媽早上老愛煮稀飯,或者蒸饅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沒營養又沒胃口。
出於懶,我還是吃了……
吃了飯也不想出門,秋日陽光靜好,明媚又不失溫柔,我就靠在沙發上,抱著貓兒發神。
思想處於放空的狀態,直到我媽買了菜回來,大著嗓門讓我過去幫忙。
週六我在家宅了一天,週日繼續宅了一天。我媽破天荒沒問我怎麼不出去約會,我也懶得提起。
星期一上班我依然精神萎靡,對著電腦摸魚的時候開啟了很久沒有聊過的基友群問:
“有沒有優質1介紹,f城的?”
群裡面依然很活躍,大多都是0,一群人沒心沒肺地聊著天,開著露骨玩笑,我也沒報希望,本來就是想和人聊天,嘻嘻哈哈摸魚了一下午。
下班的時候我還想著群裡的顏色笑話,嘴角忍不住上揚。同部門的周姐問我:
“什麼事這麼開心呢,小俞?”
我沒忍住笑出聲,群聊內容實在是太扯了,這群騷奇葩,什麼梗都能添油加醋亂扯一通。
我開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