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還在座位裡面,齊勉看到我過來,冷漠地站起來,讓我進去拿東西。我發誓,我在這缺德玩意兒的眼裡看到了一絲諷笑。
很好笑嗎,你哥公然場合之下打炮,不嫌丟臉?缺德玩意兒。但這一幕到底刺激到了我,我一口氣沒上來,提著包就冷聲說:
“走吧。”
齊衡還沉浸在他老婆的香吻裡,根本不顧及我們兩個人,還是他老婆懂事,拍拍他,喘:
“老公,我們該走了……”
聽這顫抖的尾音,應該是要發情了。齊公狗死死摟著他,又狠狠吻了他一口,回頭沖我顯擺笑,那眼神似乎在宣告:
俞濛,我結婚了。
是嗎。
我絲毫不怯場地回以冷笑,抱著貓笑容滿面說:
“該走了啊,你倆要做回家做,這裡是公共場合。”
我聲音大,周圍自然有人看過來,程亦冉窘得滿臉通紅,齊公狗也氣急敗壞地看向我。我滿不在乎,要的就是這效果,大聲說:
“走吧走吧,回去還不夠你們兩口子親熱嗎,非要在外面。”
老天鵝,謝謝你讓我在如此場合如此聰明機警。齊勉也似乎不好意思,小聲對他哥說:
“哥,我們回去吧,我晚上還有課呢。”
星期天還有課,看不出來還是好學生。
一頓飯就莫名其妙散場了,程亦冉扶著齊傻逼把我送上了車,我係好安全帶沖他們招手:
“再見了啊。”
齊傻逼腳步有些虛浮,眼神也渙散,黑濛濛盯著我,捋直了舌頭說:
“俞濛,記得發紅包啊。”
發你媽。
“行行行,回去就給你倆發。拜拜了啊。”
後視鏡裡的傻逼越來越遠,直到模糊,我盯著繁忙的街道,淡淡地,想抽一根煙。
我老老實實把車開回了家,把寶寶放出來,餵它吃了罐頭和維生素,就進屋沖澡。
沖掉滿身惡臭的氣味。
洗完澡我點開齊衡的微信,給他發了兩百塊錢的紅包,我本來只想發一百,但到底不好意思,肉疼地送了兩百塊錢。
我祝福他,終生不幸,惡臭百年。
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做有鬼的噩夢了,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陰暗的人。
午後的陽光傾斜進了臥室,又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我拉上窗簾,準備睡覺。
我記得我曾經和他好的時候,一起吃飯時曾經調侃過將來有一天假如我們分手後再見面,他說到時候他會說:
“你還好嗎?”
我當時喝著熱奶茶,心裡一梗。他又說:
“他,還好嗎?”
p,這傻逼啥事不會幹,竟會整些煽情的話,害得我記了好久。
我好不好,與你無關。
你不好,我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