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虎xue,孤獨無助,蕭蕭殺氣滿高樓。
一路兇殺,我歌我舞,渺渺音韻起風聲。
荒野獨嶺,孤山獨院,女兒淚落不管誰。
趁此機會,深入險地,男兒揮灑殺惡狼。
郭婉兮充滿怨恨沖了出來,夏雨一人在房間裡,他知道三個爆頭已經死了。憑心而論,他還是喜歡三個爆頭的,至少比喜歡牌魔要多一些。三個爆頭沒有過多的心思,心地還是比較善良的。而牌魔自私心很重,喜歡耍心眼,一切以個人意志為中心。而來到這片土地搗亂,完全監視郭氏集團,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以他為主謀。要是不誅殺此人,天地不容。
夏雨思考著,怎樣接近牌魔,讓他放下警惕呢?可以說,先前完全把牌魔得罪了,如果貿然接近,那是找死。牌魔現在殺了人,正是兇殘而警覺的時候,生怕郭婉兮命令眾人,對他進行圍剿。因此,一個人躲在一間房裡,一夫擋關,萬夫莫開。
夏雨思量良久,毫無良計。把心一橫,到哪匹山,唱哪首歌,去了見機行事。夏雨再沒耽過,沖了出來,來到牌魔的房間。正好,在眾人的房間裡,有一面大大的鏡子,剛好照到對面房間,把夏雨一舉一動都照了進來。郭婉兮在三個爆頭身邊,悲悲啼啼,猛然抬頭,見到夏雨在牌魔房間前,不禁大吃一驚。她知道牌魔的脾氣,憑開初夏雨得罪牌魔,可以說,夏雨進去,死定了。但想到自己的哥哥,因夏雨生死未蔔,這三個叔叔,因夏雨直接死亡,不可能把夏雨叫回來。又想到當初碰到夏雨又多麼見義勇為,與他交住又多麼和善,在生活中又多麼有才華。這樣的人兒怎麼叫他去死呢?郭婉兮差點站了起來,幾乎喊了出來,阻止夏雨不要進入牌魔的房間。可謂愛恨交加,但郭婉兮還是忍住了,沒有阻止夏雨,可心裡是多麼糾結。
男兒豪氣沖雲天,
女孩糾結心難平。
往事歷歷在眼前,
還是抵不過親情。
夏雨沒有停止任何動作,“砰砰砰”敲響了牌魔的房間。牌魔猶如驚弓之鳥,以為是郭婉兮率領眾人要進攻他。牌魔明白,他不敢把郭婉兮怎樣。要是怎樣了,他永遠回不到故土,甚至只能躲避在世界角落,逃過郭氏集團的追殺。牌魔大吼一聲:“誰?”夏雨內心其實在“乓乓”直跳,強制控好自己的心情,輕笑道:“我,夏雨。”
牌魔驀然開啟門,滿眼通紅,閃射狠毒的目光,但他沒對夏雨動手。想想也是,一個瘦弱的男孩,手無縛雞之力,還怕他?看看他要耍什麼花腳烏龜。
牌魔讓過夏雨,又把門關死,來到一張桌子前,坐著與夏雨對峙。那目光如刀,如果能殺死人,早把夏雨殺死了。夏雨鎮定自如,始終保持微笑。牌魔怒極反笑,道:“你不怕我?”夏雨輕笑道:“為人不做虧心事,我怕誰?”牌魔像獵人一樣,望著掉進陷阱中的獵物,道:“你來就得罪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夏雨故作驚疑,道:“怪了,我什麼時候得罪你?”牌魔鮮紅的眼中金光大赤,道:“你幫助三個爆頭整我。”夏雨“哈哈”大笑,笑得牌魔莫名其妙。夏雨笑完道:“我哪是幫助爆頭,明明是在幫助你。”牌魔更加詫異,道:“怎麼是幫我?”夏雨笑道:“如果我不這樣,你又如何殺得了三個爆頭?如果三個爆頭在,你又如何能掌控郭家?”牌魔沉思一會兒,覺得有理。夏雨又笑道:“你不以為我為他們題詩,沒為你題詩。看看這道詩,每一句的開頭。”夏雨言罷,又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三山五嶽來,個個是鬼才。混沌誰來開,蛋滾震天哎!”牌魔也跟著念起來,突然眼睛大睜,道:“這是藏頭詩?三個混蛋!”夏雨笑道:“對,你以為我喜歡他們?想想,本事沒得好多,幹耍威風,哪個喜歡?哪像牌魔大哥你,本事很大,卻得不到重用。我崇拜英雄,像你這樣的大英雄。”夏雨這一鬨他,哄得牌魔漸漸放下陰沉的臉,變得柔和起來。其實,夏雨一直在笑,連臉都覺得僵僵的。但他知道,要想哄牌魔,必須這樣,不敢有一點放鬆。
牌魔的警惕放鬆了下來,微微露出點笑容,道:“那你來找我幹什麼?”夏雨瀟灑地揮揮手,笑道:“我找你的確有事,聽說你們那片土地,處處是黃金,對不對?”牌魔先是一愕,然後說:“對,我們那裡,幾乎每人一輛車,稍為有點本事,一天要找幾百頓元。想想,一頓元相當你們這裡七塊錢。你說,是不是遍地黃金?”夏雨現出嚮往的神情,牌魔看在眼裡,笑道:“如果你加入那裡的國籍,成為那裡的公民,一天耍,那片土地也會一天救濟五十頓元。而且,那裡非常自由,你可以買槍,保護自己的安全。言論也非常自由,如果你對總統有意見,可以直接找總統講道理。”夏雨心裡暗道:人人買槍,豈不天下大亂?找總統講道理,明上可以,可暗地早就把你幹掉了。但他一點也不露馬腳,現出更向神往的臉色。待牌魔說完,夏雨依依戀戀道:“大哥,只有你保我不死,而且只有你能帶我到那個地方去。求求你,救救我,把我帶走吧!”牌魔見夏雨雖瘦弱,但還有幾分智慧。如果培養成為一個間諜,放在這片土地上,可抵十個郭氏集團。牌魔不由得大喜,豪氣道:“好!既然這麼說好了,我這裡有一瓶上好的茅根酒,咱們倆慶祝,慶祝!”夏雨正中下懷,人在喝酒的時候,最容易感性,是催眠的最佳時機。更何況夏雨酒量了得,牌魔絕對不是對手。這片土地上的酒文化,博大精深,在嘴巴上,牌魔更不是夏雨的對手。
果然,牌魔拿來兩瓶醬香型五十二度的茅根酒,是這片土地上赫赫有名的烈酒。喝酒開始了,夏雨一上來一口一個大哥,道:“嗯,你佔大哥,兄弟我敬您,來,幹!”牌魔見夏雨嘴巴很甜,非常高興,一口幹了。夏雨笑道:“大哥,好酒量,來,幹了。”牌魔又幹了。先牌魔有點清醒,喝著,喝著,開始犯渾起來。只要夏雨喊一聲“大哥”,牌魔就幹了。漸漸地,牌魔完全失去了理性,只要夏雨斟酒,牌魔就幹了。牌魔眼睛模糊了,說話語無倫次了。
夏雨見時機已到,輕喝一聲:“大哥,看著我的眼睛。”牌魔在和黑牛打鬥的時候,催眠過一次,本身對夏雨就有心靈感應。夏雨這一叫,牌魔不自由地抬起頭來,看著夏雨的眼睛。夏雨眼裡閃出一道金光,把一個信念執入牌魔的心裡,然後,輕輕念道:“睡吧,睡吧,睡到天老天荒。”牌魔真聽話,渾濁的眼睛瞌睡來襲,緩緩閉上,不一會兒傳來了鼾聲。
夏雨控制了牌魔,生怕沒控制好,又上前推了幾推。見牌魔動都不動,像一頭死豬一樣。
夏雨在房間裡找到一條毛巾,把牌魔嘴巴塞住。看到邊上有一根繩索,撿起來打了活結,套在了牌魔的脖子上……
聽風雨如麻,要抽出多少根絲線,才能把心願,織成完整的布匹。
屋裡昏暗的燈光,被寂靜一再折斷,笑容捲曲心事。
燈光有點冷,照見酒杯烈酒濃度,醉了幾人。
眼裡金光,催人睡去,心如一葉孤舟飄向天際。
隨手撿來一根苦藤,挽一個活結,套在木頭頸上。
誰抹幹這最後的汗水,讓好戲卸妝,猛虎歸山。
外面,又是一個生死相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