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聲清脆中帶著嬌嗔的聲音,再次把舒家人惹毛,舒長尊側身看向許常德,闊聲說道:“許老先生,希望你能言而有信,明日,靜候佳音!”
言罷,他一甩袖,攜舒家一眾人離開。
許常德未多看自己兒女一眼,轉身也進了家門。
許攸寧撂下一句“愛下不下”甩袖跟隨父親而去。
許瀛月本想著藉著父親的威嚴,少受點罵,可現如今爹爹、哥哥都不搭理她,她繼續在車裡待著也沒意思,也不等蘇瑾再勸自己,拉了拉裙擺,一躍跳下。
她小跑著進入正廳,卻只看到許常德一個人,正滿臉憤怒地坐在他那專屬的圈椅上。
至於許攸寧,卻壓根看不到半點影子。
許瀛月趕緊拉著路過的傭人詢問,一才知道,兩人就因為舒家提出的要求發生了爭吵,一賭氣,許攸寧竟直接回房了。
許瀛月心想:這些年,不管父親給哥哥安排怎樣難以接受的事,他都未跟父親發生過正面沖突,縱使幾年前,他那麼不喜歡吳璇頤,還是迫於父親威嚴答應跟她交往,現如今,哥哥竟為了蘇瑾跟父親吵架。
可見,哥哥是多麼在乎蘇瑾啊。
許瀛月本想追問父親到底答應了舒傢什麼條件,卻見蘇瑾正朝這邊走來,趕緊停住話題,示意傭人先下去。
“嫂子,今天南平的事,先別告訴父親,讓我想一晚!”許瀛月拉住蘇瑾的胳膊,嬌滴滴地祈求道。
蘇瑾沒說話,只是點頭答應一下,隨後,她抬頭掃視看了一下客廳,卻沒見到許攸寧,這時,許瀛月又說話了:“那你也勸勸我哥,讓他先幫我隱瞞一下!千萬不要讓方琦知道!”
蘇瑾拉著她的手,“放心,婚姻的事還得自己想明白!是繼續還是離婚,我都尊重你!”
這話說到許瀛月心坎裡,她瞬間又是熱淚盈眶。
姑嫂兩人又說了些悄悄話,方才各自回了屋。
蘇瑾一回房間,就見許攸寧已經躺在地上。
她顧不得跟許攸寧言語,趕緊插上了房門,剛要去開啟收音機,卻見桌上已經擺好了紙,紙上記錄了組織傳遞的情報。
她就知道許攸寧沒跟許常德討論在彼岸花抓姦鄒南平的事,是為了早點回來聽取收音機傳遞的情況。
於是蘇瑾趕緊拿出密碼本,對照著翻譯出情報:搭救飛鷹,找出內奸。
她拿著破譯好的情報到許攸寧面前,沒說話,只是朝著他揚了一下,“許攸寧同志,我向你提出嚴重批評,若不是你一再阻攔,我們此時已經與飛鷹同志順利接頭!早已開始鋤奸工作,而不是坐在這裡毫無頭緒!”
許攸寧斜眼掃了一下情報,反問道:“你怎知這個‘飛鷹’就是彼岸花帶走的那個長袍男!”
蘇瑾差點被這話氣瘋。
她咬著牙,站起身來,走到桌前劃了一根火柴,用自己保持住最後的冷靜將破譯的情報燒掉。
“許攸寧,你還是在懷疑張鷹的身份嘛!他都已經被抓了!”
許攸寧沒受她的影響,“被抓又怎樣?”
“你……沒法合作下去了,我明天就像組織打報告,終止跟你的搭檔關系!”蘇瑾氣奮不已,“許攸寧,你什麼態度,什麼叫被抓又怎樣?事情的嚴重性我難得沒跟你……”
蘇瑾還沒把“講清楚”三個字說出口,許攸寧就強行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那指認著張鷹是小偷的趙二,是東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