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你給我看仔細了,瞅瞅這小娘們是彼岸花的舞女嘛!”她拽著許瀛月的手腕再次回到隔壁,把她推到瀚濡軒的小寡婦面前,“認出是誰了嗎?前些日子,你還在她面前敗壞舒瑤名聲,現在人家偷人偷到你頭上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許瀛月,你這是報應!”張靜姝越說越激動,莫了,甩開許瀛月的手轉身離去。
許瀛月卻早已泣不成聲,她撲到蘇瑾懷裡,“嫂子,我該怎麼辦啊?”
許攸寧早就覺得妹妹鬧騰的有些過分,就算張靜姝把教訓她,自己也會出手,可眼看著妹妹在蘇瑾懷裡嚎啕大哭,他竟無法繼續訓斥。
他本想上前將蘇瑾跟許瀛月一起攔入懷,低聲安慰幾句。
一抬起頭,見不遠處舒瑤雙眼無神地正看著他。
眼睛無神,臉上無光。
就是那麼簡簡單單地看著。
頓時沒了勇氣。
他最對不起舒瑤,又怎忍心繼續往她心上捅刀子。
“鄒南平,你若還想繼續過日子,明天帶上你的誠意去我家,你若想一拍兩散,明天也去我家!”
許攸寧洪亮的聲音響起在整個走廊裡,隨即,他一伸手,把許瀛月從蘇瑾懷裡揪出來,轉身要走。
卻聽身後傳來沈涵飛地呵斥聲:“許攸寧,你就這麼走了嘛,你妹妹把彼岸花折騰的亂七八糟,就想一早了之!”沈涵飛從身後呵住了他。
許攸寧定住,想起剛剛許瀛月把休息室砸了個稀巴爛,“放心,完整的彼岸花是怎樣的,我比你清楚!”
說完,他拽著許瀛月,拖著她便直接離開了彼岸花。
張靜姝站在舒瑤身旁,輕輕拍拍她的胳膊,“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舒瑤努力擠出一絲笑。
她曾在給許攸寧的信裡,描述過彼岸花的樣子,當時,許攸寧回通道:透過你的描述,我能想完完整整想象出彼岸花的樣子。
許攸寧又想借著暗示點什麼嗎?
放心,許攸寧,這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了!
許家門口。
舒家人正一臉怒氣地從門口出來。
許常德拖著疲憊地身體,正滿臉歉意地親自出來送。
這六年來,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原本還算健碩的身體,也變得很是消瘦,入了秋,晚上露水特別大,縱使他披了件灰色的小夾襖,還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舒燕琬雖然因許攸寧拋棄舒瑤的事生氣,但看他這般模樣,還算忍下怒氣,勸他不用相送。
許常德自覺有愧於舒瑤,堅持不願回去。
雙方正在僵持之時,就見一輛吉普車開著燈疾馳而來,車門開啟,許攸寧一躍而下,他本要將許瀛月拖拽下來,可當看到舒家人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時,瞬間停了下來。
他皺了皺眉眉頭,想上前說點什麼。
可這時,蘇瑾將車門推開,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攸寧,瀛月不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