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柔聲問道。
長袍男一看進來的是舒瑤,臉上立刻掛上不悅,但面對舒瑤的溫柔聲音,卻也沒發火,只是道一聲“不需要!”便直接把舒瑤趕出了包廂。
長袍男整張臉幾乎都貼在舒瑤面前,那一瞬間,舒瑤突然想起來了。
這長袍男是孫國權的手下,一年前來彼岸花搜李四虎和許默然時都有他!
他竟偽裝成過路的客人來彼岸花,果真又是孫國權派來打亂的!
但若他是孫國權派來的,那隔壁那些東北人是誰的人?
舒瑤意識到,今晚彼岸花肯定得發生點什麼。
舒瑤下了樓,喊來安保示意他們隨時注意二樓的狀況。
抬頭吧臺後的鐘表,已經快八點了。
張琪等人已經來了,許攸寧應該也快到了。
能不見面還是不見的好!
舒瑤想著,就躲進了休息室。
不多時,一輛吉普車出現在彼岸花門前。
許瀛月雀躍地從車裡跳下來,自從哥哥去前線後,出門有車接送的日子便徹底一去不複返了。
自己的婆家也不過是小康生活,她已經好久沒過吉普車了。
她挽上鄒南平的胳膊,眨巴眨巴眼,頗為得意地看著丈夫:我沒吹牛吧,我哥厲害吧!一回來就有小車開!
鄒南平有些尷尬地笑笑,倒是聽說過許攸寧的豐功偉績,但這上過戰場,立過功勞的軍人大有人在,也沒覺得許攸寧有多厲害,直到今天,他開著車去自家接他們夫妻,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位大舅哥是個人物。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娶到方昌翰的外甥女。
也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戰場上救下姜外義的兒子。
這兩層關系,足以為許攸寧保駕護航,任他在滬上華人圈所向披靡。
一想到這,鄒南平突然有些矛盾,一方面,他意識到自己也必然會隨著這位大舅哥高枕無憂,而另一方面,是不是也意味著得跟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斷了聯系啊。
這兩樣,他都捨不得啊!
舞女們一見鄒南平邁步進舞廳,當下各個摩拳擦掌便要圍上了,但很快看到了挽著他胳膊的許瀛月,頓感今晚沒戲:人家是帶著正牌夫人來的,她們這些鶯鶯燕燕還是別上前自討沒趣了。
許瀛月在那些舞女裡掃視一圈,瞬間高高昂起頭,臉上掛滿正房夫人特有驕傲,與鄒南平邁步往二樓去。
舒輕語正從二樓下來,一看許瀛月到了,立刻意識到尋肯定在後面,忙招呼舒家人出來迎接,大家很快聚集到了門口,卻全然不見舒瑤。
“她大姑,瑤瑤呢!”刀白蓮焦急地在人堆裡尋找舒瑤,左看右看沒看到人,忙拉著舒燕琬追問。
許攸寧都來了,舒瑤還沒出現,這鐵定是出事了啊。
她搖搖頭,扭身就要去休息室看看。
可沒等她轉過身,許攸寧就已經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