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到舒瑤開門,沈涵飛打算再次敲門,手剛高舉起,舒瑤便開啟了門。
卻見舒瑤穿著自己精心為她準備的衣服,紮著兩條麻花辮,又長又白的脖子露在外面,當下笑逐顏開,因張靜姝心生的怒氣瞬間散去,他憐愛地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舒瑤,眼睛不捨得離去。
舒瑤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咳嗽提醒,“沈隊長不是要帶我去見夫人麼?”
“額,是……”沈涵飛臉上拂過一抹紅,盡管舒瑤的這副模樣早在他腦中浮現過無數次,但這一刻,他覺得新鮮、歡喜,恨不得上前抱住她永不放開。
舒瑤見沈涵飛只是答應,仍站在那不動,有些惱,便自己轉身關上了房門,擦身過沈涵飛,緩步朝沈母正房走去,“那咱們走吧!”
眼看舒瑤就要進母親房間,沈涵飛頓感不妙,趕緊追了上前。
舒瑤自然不會冒失地擅自去見沈母,見沈涵飛追上了,便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後進了沈母房間。
沈母剛剛起床,正在自己梳頭。
她雖然一輩子沒出大力,但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胳膊舉不起來,看似簡單的梳頭,對她而言卻相當費力。
舒瑤見狀趕緊上前拿起梳子。
“啊……”
突然出現的女子嚇壞了沈母,她驚呼起來,以為有強盜闖入,伸手要奪回已經被舒瑤拿到手裡的梳子。
沈涵飛一看母親一臉驚恐,忙解釋說,“娘,這位是我的朋友,在玉染不在的這段時間,來照顧您!”
沈母透過鏡子打量著舒瑤,見是個學生裝扮的年輕女子,想起前些日子,沈涵飛曾受過他有個朋友家道中落,最近正在找工作,於是沒再繼續詢問確認,便與舒瑤畫上等號。
她長籲一口氣,坐端正,安靜地接受舒瑤給她梳頭,嘴裡卻責備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自己能照顧自己,沒必要麻煩你朋友!”
沈涵飛觀察著母親,雖然母親語氣裡帶著訓斥,但不時透過鏡子打量舒瑤的眼神裡卻透出歡喜,暗道:母親看來對舒瑤的印象不錯。
“兒子公務繁忙,你身邊沒個照顧的,我終究是不放心啊!”沈涵飛回話,便站在梳妝鏡一旁。
舒瑤動作靈力,拿著梳子,不一會兒就給沈母盤好了頭,沈母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本來她還擔心,這拿慣了筆杆子的文化人不會梳頭,卻比伺候自己多年的玉染梳得還要好。
沈涵飛一看母親臉上的表情,便知母親甚是滿意,他剛要開口詳細介紹舒瑤,卻見王福匆匆趕來,“少爺,剛剛警局打電話來,說許司令剛剛前往警局報案,說遭賊……”
王福話還沒說完,沈涵飛面色一沉,他怎能允許許攸寧的名字在舒瑤面前被提到,一抬手立刻打斷:“我這就去!”
王福應聲退去,沈涵飛將母親拉到一旁,低聲道:“娘,她叫舒瑤,剛來咱們家,若是有照顧不周的,你大人大量先忍一下,等兒子回來跟我說,千萬不要擅自給人家臉色啊!”
沈母一看兒子這麼緊張,瞥眼見舒瑤樣貌不俗,當下便猜出兒子的心思。
對於兒子的親事,沈母心裡有一杆秤,在講究門當戶對的前提下,還要遵守“嫁女看高,娶媳看低”的原則,像方思齊那種,一看就是自己家高攀不上的,沈母自然拒絕。
此時沈母心想,雖然說舒瑤家道中落,但既然是兒子的朋友,家境應不會太差,藉著這幾日好生考察一番,若兩人真是兩情相悅,她也好做準備提親。
“我的好兒子,放心好了,這點母親心裡還是有數的!”沈母拍拍沈涵飛的手,示意他放心就是。
沈涵飛又叮囑了母親幾句後,又對舒瑤言語幾聲,方才離開。
舒瑤抬眸目送沈涵飛離去,回想著剛剛王福來報的內容,昨晚自己剛把母親送去許家,一早許攸寧就打電話報警說遭了賊,莫不是故意針對我的吧!
若是這樣,許攸寧你還真夠卑鄙的!
沈母見舒瑤目光緊隨沈涵飛而去,只當她是對兒子戀戀不捨,一時心裡是又喜又急,連忙把舒瑤拉到自己身邊,開始打聽起舒瑤的家事。
“不知舒姑娘父母做什麼工作啊!”
“沈阿姨,我自幼跟著母親顛沛流離,到了香城方才安家!”舒瑤未做隱瞞,如實相告。
沈母暗想,應就是家道中落才流落香城的吧。
隨後,沈母又非常含蓄地詢問了一些問題,無非就是問問舒瑤是否識字之類,舒瑤都如數回答,沈母頗為滿意,整的一派和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