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打算等大部隊到來,在做剿匪部署,看來,土匪比他猜想的還要囂張。
隨著許攸寧一聲命下,駐紮在許家老宅計程車官們全部進來正廳,在許攸寧的主持下,大家發言獻策,紛紛表達自己對接下來剿匪任務的看法。
最終,許攸寧拍板定奪:軍隊兵分三路,一路上山剿匪,一路控制城裡與土匪有牽連的胡司令舊部,第三路負責全城百姓的安危,並趁機讓胡司令全家搬離司令府。
行動日期定為,明晚。
明天午時,許攸寧大部隊就到達香城了。
常規來說,大部隊抵達應舉行盛大的慶功宴,許攸寧這麼安排,就是是為打破常規,出其不意,打土匪個措手不及。
一切安排妥當後,許攸寧就讓手下們都離開,並叮囑他們要營造出無所事事的假象,以迷惑土匪在城裡安排的暗哨。
這時,副官急匆匆趕了進來,“司令……”
許攸寧一挑眉,“出什麼事了?”
“司令,隔壁那個被土匪綁架的女兒……在白家當丫鬟!”副官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把自己剛剛在隔壁聽來的訊息告訴許攸寧。
在白家當丫鬟?
許攸寧抬眸看向副官,今天一臉糾結,當即有種不祥地預感:“說!發生什麼事了!”
“司令,那個被土匪綁的丫鬟,叫舒瑤!”副官最終還是緩緩說出了舒瑤的名字,他多次跟著許攸寧去白家,怎會不知許攸寧對這個丫鬟的態度。
許攸寧的臉瞬間鐵青。
第二天傍晚時分,香城外的洪山上,炮火連天,正在吃喝作樂的土匪們來不急做任何的反抗,就全部被端了。
但任憑許攸寧找遍洪山各個角落,卻都未發現舒瑤的身影,嚴刑拷打幾個為首的土匪,也都一口咬定,最近沒人進香城為非作歹,更別提綁架了。
找不到舒瑤,許攸寧如被架在火上炙烤,連著幾夜都未曾休息,他的雙眸布滿了血絲,如一頭殺紅眼的惡狼,“給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此時,被送到投背山的舒瑤,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知。
舒瑤被關在一間裝飾精緻的房間裡。
她好奇地打量著房間的一切,朱紅色拔步床,上面掛著做工精細的床幔,四周透雕一些梅蘭竹菊,正前方是一香爐,淡淡地檀香沁人心脾,一旁的書案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書籍。
若不是知道自己被老鴇子送到一個叫投背山的地方,舒瑤還真以為自己是在哪個大小姐的閨房呢。
在被送往投背山的路上,舒瑤曾試過逃跑,無奈打手們看管太過嚴密,為避免不必要的傷害,她只好放棄逃跑,打算到投背山後在尋出路。
雖然舒瑤不願意相信,投背山跟耿家有關系,但腦海裡的記憶卻清清楚楚地告訴她,這個名叫“投背山”的莊子,就是耿仁梅嫁妝的一部分。
耿仁梅的嫁妝一直是由柳洵雲保持著,這個莊子也不例外。
舒瑤不由地把牛大風等人跟柳洵雲聯系在了一起,心頭一緊,不行,她必須想辦法盡快逃出去。
她從站起身來,先去拉了一下門,發現門被上鎖,透過門縫,能看到門外有兩個粗壯的漢子在守著,繞屋裡轉了一圈,終於發現窗戶沒有關,於是上前推開了窗戶,還沒等她看清楚窗外的景象,就聽守門的漢子呵斥道:“幹什麼!把窗戶關上!”
舒瑤開窗戶是為了觀察情況,自然不會因這聲呵斥害怕,“爺,屋裡太悶,我開窗透透氣,你們在門口守著,還怕我跑了不成!”
守門的漢子聽舒瑤這一說,兩人對視一看,隨後,一人便朝舒瑤走來,站在了窗前,防止舒瑤逃跑。
舒瑤這才長松一口氣,睜大眼睛觀察著外面的景象。
卻見對面的房間門被開啟,一架嶄新的鋼琴出現在舒瑤的面前。
正當舒瑤詫異是什麼人使用這架鋼琴時,一個穿著高釵旗袍的女人走出來,女人頭發有些鬆散,胸前的扣子也沒有繫好。
與這女子一同出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挺著肚子的老男人,老男人摟著女子纖細的腰肢,手不時摸女子的屁股,肥膩的嘴時不時拱在女子的臉上,看起來惡心人,但女子非但不生氣,仍舊一臉笑地討好老男子。
老男人看起來一臉享受,手插口袋,掏出幾張銀票,塞進了女子的衣服裡。
舒瑤聽到男人說:“我的好寶貝兒,我真不想離開你啊,等著我,下次來給你帶好東西!”
舒瑤一下子就明白女子跟老男人的關繫了。
這個投背山,就是個高階妓院!
耿仁梅陪嫁的莊子竟然成了這種藏汙納垢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