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弟可在?”,幾日之後,就在江易一心研究之時,偏舍的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他推開門,只見謝玉領著一位年青公子,來到他的院前。
那公子給江易的感覺似曾相識,他一回想就記了起來,正是當年那位在子夜集市中見過的歐陽公子歐陽飛。
“江師弟,澹臺長老仙去,門中已經任命歐陽平長老主管煉丹閣之事,這位是歐陽長老之子歐陽飛,歐陽長老他老人家要求以後煉丹師必須在第二山煉丹,不得離開,否則,煉丹閣不再提供草藥,且以後所有內外門弟子種植的草藥亦必須如數交於丹閣”。
那歐陽飛手中搖著紙扇,目中無人的說道:“謝師哥,整個煉丹閣就他特殊,不在第二山煉丹,區區的一個外門弟子,還只是一見習丹師,何須跟他如此客氣?”
江易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原本想著去就去吧,如今澹臺長老隕落,為了提升丹技,自己在哪不是煉丹,但看歐陽飛如今的態度,他想起之前就察覺的丹師之間的詭秘,微笑著說道:
“既然歐陽師兄不待見,那師弟我就不過去了,我就繼續待在我這山下吧!”
誰知,謝玉笑面虎一般說道:“師弟忘了,門中之前可是拿來不少三葉草讓你煉丹,如今這丹藥……”
謝玉話還未說完,只見江易返回屋中,一會出來之後拿出一個儲物袋,扔到謝玉手中,說道:“點點看!可夠?”
謝玉接過細點,發現數量不但足夠了,且品質也非常完好,兩人正要離去,江易又拿出一張符紙微笑說道:“二位師兄慢走,這是收據!還請二位師兄簽上字據,如此一來我與丹閣就兩清了!”
聽到這話,歐陽飛和謝玉頓時目瞪口呆。
待二人離去,江易看著儲物袋中還有的許多三葉草,自語說道:“好在老子當時留了個心眼沒有貪慕那點虛榮,告訴煉丹閣自己的真實水平,要不然可真就徒做奉獻了!”
“江師弟,半年前之事,張師弟和我實在愧疚”,第九山中,趙虎洞府之中,他舉著一杯水酒,不好意思說道,張行遠亦是舉杯附和。
二人剛要同時彎腰致歉,江易連忙止住,笑著說道:“二位師兄不必如此,師弟我因禍得福,這半年我雖不在煉丹閣煉丹,卻是也學到了不少非常有用的東西,而那些正是我目前所需要的”。
自上次得到那株七葉草,經過這半年多時間的琢磨和積累,江易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趙虎見江易如此說,連忙撕下一隻烤雞腿遞上,獻媚道:“這是我特地下山帶來的”。
邊上的張行遠也說道:“還是多謝師弟你不計前嫌,這杯酒師兄先幹為敬”。
落日熔金,夕陽的光輝灑滿山間,與趙張二人告別之後,江易帶著一絲醉意向回走去。
“河裡蛤蟆上下跳,看的大爺我心煩躁,捉只蛤蟆嚇仙女,咦,噯?褲掉了!噗……!”
他正怡然自得的一邊喝著袋中的酒水,一邊唱著小曲,跨過這山間的清澈小泉,轉過一塊巨大的突石之後。
忽然,一具水霧朦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三丈之外,以他此時的眼力,瞬間看清其中的美妙光景,膚若凝脂,山巒起伏。
江易忽然嘴口大張,好似已經無法呼吸,目似銅鈴,更似要穿透層層水霧,一股甜腥緊接著流入嘴中,只見他鼻孔中,兩道赤紅洶湧奔流的沖了下來。
“誰!”
隨著朦朧之中,一聲清厲的聲音傳來,一道白色的匹煉亦同時直射而至。
千鈞一發之際,江易手忙腳亂的躲開,避退到突石後面。
“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剛從那邊過來”,想起剛才那道直射的匹煉,如同追命的利劍一般,江易嚇得心驚膽顫,急忙喊聲道。
“剛才……你看見了?”過了一會,那道朦朧的身影冷聲問道。
“沒有,沒有,我剛轉過彎……”,江易急忙回道,忽然似乎想起什麼,一下捂住嘴巴,雙目嚇的再次圓睜起來,寂靜不到半秒,他一下蹦跳起來,轉頭冒死奔去。
身後的那道朦朧身影緊接著再次一聲厲喝:“還說沒看見!”
同時,匹煉亦是突襲向江易剛才的隱蔽之地。
過了一會,那朦朧的身影現身在突石上,此時已經身著仙衣,看著遠處江易飛奔的身影,惱怒中帶著羞紅的嬌容。
月掛高枝,鳥倦歸林。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但江易一想起之前那瞬間的美好,就感覺鼻中發癢。
“她怎麼會在那裡洗浴?”江易想不通透。
“那麼美麗的女子,竟然敢光天化日的就在那清澈的小泉露天洗浴,這不是招狼,哦不招郎嘛!”江易忍不住的撓了撓頭。
“哎!當了多年地痞流氓,竟然會被那種場面嚇的狼狽逃竄,也實在太沒面子了!”,江易搓弄著下巴的鬍渣,過了一會,又是一番自語道。
天色越見漆黑,江易看著那高掛的明月,目中一道道狼光,接連掠過,感嘆道:“真是又白又圓啊!”
偏舍中,靈氣四溢,一股股丹藥香味,飄散開來。
一道身影沉浸在其中,盤膝靜座,可是身影此時的心態確實振奮莫名,好似吃了何種提神醒腦的靈丹妙藥,而身影也的確在一瓶瓶的服用丹藥,只見丹瓶中的丹藥如同豆子一般,迅速的向身影的口中落去,咔嚓聲起。
這半年時間,透過為煉丹閣煉丹,江易身邊積攢的許多三葉草,再次被他煉成了數不盡的生靈丹,雖然這些生靈丹在他服下之後,似乎對他的丹田似乎沒有什麼效果,但畢竟可以修複他因為長期習煉體術,引起的身體隱藏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