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肉的悶響隨之傳來,但那撫琴女子即就是如此仍舊是一掌遞出。
正好打在徐銘的身上,兩人這般不留餘地的死鬥最終也是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兩人皆是如破布麻袋一般倒飛出去,那撫琴女子在捂住胸口的同時,也是以手中通幽古劍強撐地面,但換來的卻是劍鋒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極深且觸目驚心的痕跡。
徐銘手中沒了石刀,自然無需這麼如此。
他的身體便是最好的武器,這一點似乎已是無需證明。
能以尋常的血肉手指與那通幽古劍一併爭鋒,這已經是夠駭人了。
但即就是如此,徐銘此刻受傷也是極重。
在沒了修為的加持下,那煉天造化訣似乎只能作為尋常功法來看待。
唯一能依仗的似乎只有焚血,而焚血所產生的效果也已是大不如前。
但無論怎樣,在這種生死搏殺的催動下,徐銘對刀道的感悟卻是成極為恐怖的暴漲。
雖然自己傷痕累累,可他此刻所得到的卻是比他失去的要多得多。
此刻目盲女子嘴角所溢位的血跡尚未擦去,可是其胸腹前那猙獰的傷口似乎已是斷了這女子的生機。
徐銘眼見如此,緩緩出言道。
“前輩,你本有機會躲開..”
“哼,前輩,真是一個既陌生又讓人心生嚮往的稱呼...”
“你的確與先前那些酒囊飯袋不同,說不定你真的有可能成為我們這些人中第一個走出這死地的人....”
徐銘面對這撫琴女子的話,似乎已是見怪不怪了。
他在這刀山中遇到的每一個人,皆是這般視死如歸的態度。
而徐銘的眼睛在朝那通幽古劍上看去時,那撫琴女子雖然雙眼目盲可卻也是心有所感的出言道。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我手中這柄並不是真正的通幽古劍...”
原來在徐銘皆自己對刀道的感悟和焚血淬鍊下的肉身,遞出那令人心悸的一指後。
那通幽古劍的劍身上竟然是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徐銘的肉身就算再強,自然也是無法對這柄傳說中的名劍造成這般傷害。
那撫琴女子輕笑一聲,手腕一抖便是將這柄泛著令人心悸有關的古劍沉底化作烏有。
而就在這通幽古劍化作烏有的瞬間,這撫琴女子也是轉身緩緩走入了黑暗中。
惶惶間,陣陣清脆悅耳的古琴聲緩緩傳來。
但是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將徐銘逼入絕境,而是讓徐銘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此刻的徐銘,也是緩緩的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
一連三場驚心動魄的生死相鬥,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皆是被逼到了極限。
雖說其對刀道的感悟猛漲了不少,可此刻他的狀態早已是無力應付接下來的死鬥了。
而此刻被困在烽火神殿內出來不得的陳雪也是焦急的說道。
“徐銘,你沒事吧...”
徐銘自然是能從陳雪的嘴裡聽到那久違的關切,心中暖暖的同時也是用力的擦了把嘴上的血跡,旋即說道。
“沒什麼大事,都是些皮肉小傷而已...”
皮肉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