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迎風看漲的刀芒也是將眾人的注意力所奪取,面對那鋒銳到極致的氣息蘇夜歌也只能是退避三舍。
而其遠遠看去,與封初九一同前來的兩個封域族的子弟,竟是如同木頭一般站立在極遠處,並且是一動不動。
眼看那一幕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照理說徐銘同封初九交手鼓搗出如此大的動靜,與其同為封域族的子弟不應該不出手。
可是此刻似乎不是計較這一切的時候,因為那迎風看漲的刀芒已是徹底成為了此地的主流。
而此刻遞出這一刀的徐銘,其體內的氣息似乎也是找到了宣洩的口子,此刻竟是不住的匯聚入那刀芒之中。
可僅僅只是過了三息的時間,徐銘體內的靈氣便已是消耗過半。
要知道,徐銘原本經過焚血淬鍊的體魄便已經不是尋常修士能比,而這消耗過半可是意味著不過三息的時間,便是消耗掉了一個尋常元嬰期修士體內的全部靈氣。
最為詭異的是這一切顯然還有有停下來的源頭,那蘊含著開天刀意的刀芒此刻竟是搖身一變成了可怕的吸血鬼。
轉眼五息以過,徐銘腦海裡電光火石一般閃過的念頭也是讓其找到了破解體內危局的注意。
心念到此,焚血和煉天造化訣一併發力。
一瞬間,算上了開天刀意,此刻的徐銘體內竟是上演了一場緊張刺激的拔河比賽。
這其中的兇險絲毫不亞於自己剛剛差點死在那半透明的空間利刃之下,如若是自己體內的靈氣盡數被這刀芒所吸乾,那無疑太過戲劇。
好在,徐銘體內的兩位鎮守大將在琉璃色六角塔樓的調動下,最終贏得了這場拔河比賽的勝利。
對此,徐銘多少是鬆了口氣。
這一切皆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算上那刀芒突然迎風看漲的時刻,倒也可稱得上是眨眼間。
而就在此時,徐銘眼前一道清瘦身影閃過,讓其剛剛平復的心再度湧起強橫的殺意。
蘇夜歌!!!
這個信口雌黃,能言善辯更是有千副面孔的鬼婆娘。
正是因為此人,徐銘方才不得不同封初九交手,雖然在剛剛那刀芒淹沒封初九的瞬間,其也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封初九眼眸中瞬間的渙散。
不用想,他便便知這一切皆是蘇夜歌落井下石的手段。
但這一切尚且不能抵消蘇夜歌先前所做的種種,所以徐銘此刻正是要藉手中石刀之鋒趁此將蘇夜歌的人頭給一併斬下。
雖然他這副肉身與那蘇墨染有些瓜葛,可是還上升不到一個已是將自己算計到這等地步的人,他還要故作善良放其一馬的地步。
只是其正欲出刀的瞬間,心脈上竟是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這劇痛顯然超出了尋常修士所能忍受的極限,雖然徐銘有焚血淬鍊過的體魄但也不由得眉頭一皺,手上的動作自然也是一頓。
蘇夜歌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自然也是一緊一鬆。
要知道連封初九都不能完美抵禦這石刀的力量,如此就更別說如今的自己了。
“我知道你想殺我,但此刻尚且還不是時候...”
“不知道等你死了以後到了陰間,是不是還能如此能言善辯...”
此刻緊握石刀的徐銘,臉上的殺意絲毫不掩飾。
就連蘇夜歌也是覺得有些難以抵擋,
“此人果然不簡單,光是這濃重的殺意便不是能作假可以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