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夜歌所見的一切,似乎的確如星主曾經所言的那樣。
只是徐銘手中的這柄石刀究竟是不是那位神秘的刀客手中的那柄,尚且不得而知。可是想來可以擋住封初九那空間利刃的兵器,又豈會是凡品。
而眼下這還不是他所震驚的,真正震驚是此刻徐銘所顯露出來的這股氣勢。
這股鋒銳到極致的氣勢,的確是她平生僅見。
而這一幕落在封初九的眼中,同樣也是如此,他生平所見的半步洞虛的修士可謂是多如牛毛。
雖然徐銘的修為放眼整個地球算是頂尖,可若是將其丟入強手如雲的修真聯盟。卻也僅僅只能濺起不大的浪花,繼而又歸於平靜。
半步洞虛,說到底並不是洞虛期,這不過是對強於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的一種美稱而已。
那所謂的半步終究不是洞虛期,洞虛期的重重神通自然也是沒有的。
所以即使徐銘施展出了那半吊子的道心投影,在封初九眼中不過是班門弄斧的小丑伎倆罷了。
以元嬰期修士感悟且能施展出來不甚完全的道心投影,在修真聯盟中雖說不是多如牛毛,可也不算什麼新鮮事。
但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卻是讓封初九沒有想到。
原本因為自己這蘊含了五成力道的空間利刃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切開徐銘的肉身,泯滅其體內的元嬰。
但其所眼見的一切卻是事與願違,這白面書生竟是以手中看似尋常的石刀生生擋住了自己的空間利刃。
並且還能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甚至連一身氣勢都沒有半分散亂的跡象。
這一幕,如何讓封初九可以輕易接受。
而此刻徐銘的氣勢,更是如決堤的滾滾長河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周遭充斥著的這股宛若可以開天的極致刀意,無時無刻不再影響著封初九的道心。
只是封初九道心雖然多少被徐銘這突如其來的刀意所影響,可是其畢竟是貨真價實的洞虛期。
況且,此刻其又佔著氣勢鋒芒的理,所以哪有被徐銘這般氣勢唬住的道理。
“小白臉,不管你今日使出什麼怪招,都得給我死!!”
封初九此刻早已是顧不上什麼臉面,接連的失手早已是將其心底中那點留手念頭消磨殆盡。
只見其大袖一揮,足足三柄空間利刃成品字形出現在其身前。
這三枚空間利刃也已是封初九所能施展的極限,要知道這一點不比施展道心投影容易。
甚至是更加兇險,而一旁的蘇夜歌眼見這不逞多讓的鋒銳之氣,也是悄然退避三舍。
“封初九竟是起了殺心,看來這蕭何今日是難逃一死,只可惜了他手中那古怪的火焰。”
蘇夜歌心中一面想著,一面暗自盤算衡量著究竟該不該在此刻對封初九出手。
以其玲瓏心思自然清楚眼下局面,若是不趁此機會與徐銘一同出手,那麼一旦封初九殺了徐銘,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在修真聯盟中浮沉已久的她,唇亡齒寒的道理她自然清楚。
先前將注意力引到徐銘身上,不過是其活命的手段罷了,還有就是其也是要趁此機會將一直不願出手的徐銘給拉下水。
可是如今徐銘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讓蘇夜歌心驚。
但當她尚且沒有出手,那三柄空間利刃已是帶著呼嘯的聲音朝徐銘盡數絞殺而去。
此刻手持石刀站立在那裡的徐銘,眼眸中那三柄半透明的空間利刃不斷放大。
但卻是有跡可循,先前在其眼中極其玄奧的空間利刃,如今卻是如抽絲剝繭一般逐漸清晰起來。
而其手中石刀此刻也是不住顫抖,那種在夢境裡同石天帝在棋盤上對弈的感覺,似乎重新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