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森雖然把他那些所謂的訓練有素的家丁,都盡數派到小漁村中。
可自己身旁仍舊留有幾個江湖客卿,護其一二。
這些客卿大都也是築基期修為,與黑龍山那三位乃是伯仲之間。
在楊國森看來,這些築基期修為客卿足以保護他的安全。況且最讓他高枕無憂的便是自己那位結丹境的女兒,但他殊不知,自己的那位女兒此刻也成了他人刀板上的魚肉。
只不過略微要提一句的是,此刻保護楊國森的這幾人中,有一個精通陣法的文修。
整個人從外在看來不過是一算命先生罷了,但是其對陣法一脈的參悟連楊柳青都歎為觀止。
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每一條道若是能感悟極深,量變最終積累成質變完全都是可能的。
陣法一道中的那些撒豆成兵,生死道門,在此人手中卻成了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也正因為有此人的存在,楊國森一家老小方才能從容不迫的遠離那刀兵將起的城池。
沿路上更是不留一點痕跡,這一切盡皆仰仗於此人。
楊國森一面走著,一面心中七上八下起來。
“張兄,你看這一路上可有古怪?”
被楊國森稱呼為張兄的人,正是那個精通陣法一脈的文修,本名張路遠,師從何派倒是未知。
乃是機緣巧合之下成了楊府的座上客卿,雖然不過築基期修為,可其也是楊柳青在楊府內唯一尊重且高看一眼的人。
此時張路遠聽聞楊國森之言,心中一動自然知道其心裡在想些什麼。
“楊大人,可是因為先前馬匹停滯不前而讓其心有了嫌隙。”
楊國森沒有多言,只是點了點頭。
“大人無需擔心,等到了漁村自然就見分曉,我這手中陣法,到時也可助楊道友一臂之力。”
“如此一來,便是最好了......”
有了張路遠這句話,楊國森臉上的憂愁倒也是少了幾分。
只是他卻未曾發現,張路遠臉上的神情卻是多了幾分古怪。
先前讓馬匹停滯不前的原因,他早已找到,只是礙於人多眼雜選擇了沉默不語。
就在剛剛馬匹停下的瞬間,一股凝練的殺意便是撲面而來。
他猜不出其他幾位客卿到底有麼有覺察的到,反正他是從未見過這樣沖天的殺氣。
他曾聯想到這殺氣的出處可能是楊柳青,但是仔細一琢磨卻是發現這其中的區別可有點太大了。
眼前的漁村顯然不是個好地方,只是周圍幾個客卿沒有選擇回頭,而他又極其在乎楊國森身上的權勢。權衡再三之下,還是硬著頭皮決定陪其走一遭。
只是懷中的神行符已經小心的靠皮肉貼好,一旦有所變化他會在第一時間選擇腳底抹油。
這花了他小半身家才得來的神行符,今日恐怕就要排上用場了。
張路遠同樣懷著自己的心思悄然隨著一眾人往漁村那裡前行,而此刻發現眾人越來越近的楊柳青簡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的神識雖然有了探查之能,卻未曾領悟千里傳音之便。
此刻因為面前神秘人的威壓,而一步也不敢動。
思索再三,她咬牙跪拜道。
“前輩,請高抬貴手放我雙親一條生路!”
徐銘聞言冷笑,他早已從這些家丁的口中得知了他們這些外來者的來意。
“哼,放過你的雙親,那你的雙親可是要屠戮盡這全村的人。難道他們的命就該死不成?”
楊柳青聞言臉上一陣青紅色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