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劫來的如此突然,這倒是讓楊柳青沒有預料的到。
她根本不會料到會在一個破舊的小漁村中碰到這樣的前輩高人,雖然自己已是結丹境界可是仍舊看不透眼前人的虛實。
這讓的心不由沉入谷底,自己的生死被別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覺,試問誰也不會覺得好受。
一旁那個被徐銘一指斷臂的肉山還在不停地倒吸著冷氣,雖然因為血脈暫時封閉的緣故讓猙獰的傷口不再流血。可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劇痛還是不斷地在折磨著此人的心神,可眼下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別說走了,今夜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兩說。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在心底裡將那個生來便是一副獐頭鼠目的周管家好好的罵了一頓。
其中不乏有對其祖宗十八代的問候。
徐銘在略微懲戒了那個多嘴的築基期修士後,這才將視線重新放在楊柳青的身上。
在她看來,這女子骨子裡的殺伐氣極重,一雙丹鳳眼中飽含的不是春水而是一道道讓人心悸的森寒。
他從未聽過黑龍山這個地方,在徐銘看來興許又是一個不知名的偏激門派,這才教匯出如此劍走偏鋒的可怕姑娘。
此時從遠處緩緩出來的馬車響動,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楊柳青見狀眼眸中滿是焦急的神色,因為身後那馬車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雙親啊。
對於她來說既是雙親,也是軟肋。
此刻安坐在馬車內的楊國森在身旁周管家的吹捧之下,哪裡會知道他的那些訓練有素的家丁們早已是有一個算一個的死在了這不知名的破爛漁村中。
一旁的周管家還在口若懸河的吹捧著楊國森,絲毫沒有覺察到漁村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老爺,您可真是神機妙算啊,四更天正是那些螻蟻熟睡的時候,老爺選在這個時候出手,一擊致命真可謂是高,實在是高啊!”
楊國森臉上浮現的笑意,顯然是極為享受周管家的這種吹捧。
要論心性城府和用人馭人之法,這些年整日來往於京城那些權貴之間,按理說其也是可以用老狐狸一詞來自居。
可他卻有所不知,在跳脫出凡塵世界之外,進入這些修道者的世界。
他這個足以左右一方富甲權貴,在徐銘面前亦是如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咴兒!!!
刺耳的馬叫聲伴隨著馬車停頓發出的嘎吱聲,讓原本安坐在馬車內的楊國森因為慣性的緣故有些狼狽。
一旁的周管家見狀趕忙將其護住,急忙叫嚷道。
“怎麼回事!!!”
此時趕車的馬伕探進來半個腦袋說道。
“回稟老爺,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讓馬匹都不敢貿然前行,只能是停駐不前。”
楊國森聞言,臉上緊張的神色略微好轉了些。
他原以為是被追兵攔住了去路,原來是拉扯馬出了小問題。
“這裡離漁村還有多遠?”
“回稟老爺,約莫再走上一小段路,翻過前面那個土坡也就到了。”
楊國森聞言,心中各種盤算接踵襲來。
思慮再三,旋即其開口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留下手腳麻利的人解決馬匹的問題,剩下的人護著我和夫人去漁村。”
“是,老爺......”
楊國森實在被原先那些湧入城中的兵卒給嚇住了,他可不想因小失大的讓身後的那些兵卒再給摸上來。
眼下趕到漁村內隱匿起來,似乎還有迴轉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