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商會之所以派這兩人來,完全是因為其不講道理的行事作風。
還有那防不勝防的詭異手段,無論是暗器還是下毒,這兩個老頭絕對在萬界九州有著不可被動搖的一席之地。
兩人此刻湊在一起,完全是在盤算著如何將陸塵身上僅有的財富榨乾。
瞎老頭看上了那柄折柳劍而聽潮海卻是不願答應,兩人之間時不時傳來的爭執讓一旁的趙山河好一陣頭大。
“兩位前輩,我說眼下還是先照著宗主的意思辦吧,若是耽擱了時辰,恐怕誰也擔不起責任。”
兩人一聽,頓時面色嚴肅,這才收起了先前那副狡詐的神情。
只是聽潮海並沒有將那枚從陸塵身上掠奪而來的方寸戒佔為己有,反而是將其塞入一隻鹿的體內。
任憑那頭鹿在掙脫其手後慌忙拋開,幾個閃身便是消失不見。
他先前自然不是見財起意,而是這方寸戒內有著太多太多的不確定。趁早處理掉,才是最為穩妥的方法。
其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為了和瞎老頭鬥上幾句嘴罷了。
而那柄折柳劍,連同劍鞘卻是被瞎老頭緊緊握在手中,看樣子是生怕被聽潮海給搶了去。
聽潮海見此情形,只是罵了句財迷,便不再多言。
因為對於他來說,天下至毒之物才是他視若如命的寶貝。
趙山河對此也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切他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習慣了,索性充耳不聞權當磨礪心志。
“不知道那小子最近怎麼樣了,聽說離開了白帝那到了覆海城?”
“覆海城?難不成是去討老婆了?”
“哼,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見女人走不動道。”
“老毒物,你嘴巴放乾淨點,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無情就無情,我看你到底有多無情!”
“哎......”
陸塵自此消失了整整三日,三日後其被人發現在一處河水上飄蕩,身上泛著的正是他那柄最為珍視的佩劍。
然而等其再次睜眼時,看到的卻似乎和他心裡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昏暗陰冷且有些熟悉的大殿內,一張陰沉到幾乎可以滴出水的臉,和那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
讓陸塵下意識以為自己來到了陰曹地府,可是緊接著耳邊響起的熟悉聲音讓他一瞬間便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
一念到此,其急忙跪拜在地上,恭敬出言道。
“師.....師父。”
“哼,正是好一句師父。”
吳昊的一句話,讓陸塵懸著的一顆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他修為越是精進,便越是能感受到吳昊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恐怖氣息。
這也是陸塵最為忌憚的,別看他現在是結丹境,但在其心底恐怕自己在吳昊面前連半招都過不了。
心思本就玲瓏的他,聞言急忙顫抖著出言道。
“師父....師父所言,徒兒不是很明白。”
“自己看吧.....”
吳昊顯然不想同陸塵多說廢話,將那枚記錄有畫面的玉簡丟在其面前,便冷著一張臉看著將玉簡撿起的陸塵。
湧上心頭的冷冽殺意,簡直要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