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一瞬間吞噬了十個域外修士性命的小盒子,成了吳昊心中過不去的坎。
雖然他們在修真聯盟中掌握滔天大權,甚至在萬界九州都能手握無數人性命的大人物。
可是說到底,他們的見識依舊沒有跨入這口萬界九州的所構造的井。因為人類科技中不存在半點道的波動,所以他們這些自命天高的修真者當然認不出這其中的玄奧。
在他們固有的思維裡,看不出這其中的玄奧也就無法破解這其中招式。
這就好比是玄奧的陣法無法勘破這其中的陣眼,破陣自然也就成了無稽之談。
而畫面上清楚顯示著的黃褐色天空,也和之前修真聯盟所記載的有些出入。
吳昊根本沒有想到,那個世界的土著竟然已經有了改變天時的能力,這在他看起來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他之前早就有所耳聞,那個世界中的修煉方式有些古怪。
不求自身反而是將一切都寄託在外物上,以外物的量變產生質變,雖然看似有幾分奇特可是在他們看來,到底是走了小道,落了下乘。
可這一次的正面衝擊,卻像是一個巴掌似的狠狠打在吳昊還有其身後那些修真聯盟老怪的臉上。
清脆且響亮.....
而此刻的陸塵卻不知,一場大禍夾雜著暴怒將要無端的降臨在他的頭頂。
從而將他先前的一切謀劃都徹底打亂。
他從覆海城內狼狽離開,不戰而退後,心中充斥著的煩悶可想而知。
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連劍都沒有拔出便那樣不戰而退,實在比盧星河都有些不如。
可是被不知道的是,花婆婆那一眼對其識海的衝擊和摧殘,是無法用文字和語言明說的。
因為沒有任何防禦手段的識海,在那宛若尖錐一般的神識攻擊下,真可謂是一層淺薄的窗戶紙,一捅就破。
直面死亡的恐懼,讓陸塵生不起半點出手的心。
索性狼狽離開,保住小命,總好過失手被其一刀殺了來的痛快。
只是離開了覆海城已經有些時日,可是他依舊不知那個樵夫模樣的年輕人究竟是何來路。
按理說這三年自己在無痕劍宮所積累的見識,不可能看不出其刀法是哪家來路。
但擺在面前的實事卻依舊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與樣貌年歲極不符合的老辣的確讓人心生疑惑。
“看來等我回到修真聯盟,得好好查一查此人的底細,遲早要將這場子給找回來。”
陸塵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頭,繼而身法如飛的朝前方走去。
走在這人跡罕至且畢竟的路上,他自然不擔心有強人敢出手劫他。
單憑其衣袍上的宗紋,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敢對修真修真聯盟的人出手,想來也是不想活了。
只是不知道是墨菲定理顯靈,還是應了那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
強人不是沒來,而是早已等候多時了。
“小娃娃,你怎麼才來啊.....”
一聲蒼老而略顯猥瑣的聲音出現在陸塵的耳邊,
陸塵聞言面色一變,折柳劍頃刻間落入手中。
誰!!!
你爺爺我!
那人尚未現身,空氣中卻是彌散開來一陣令人心醉的甜香。
這顯然與先前蒼老的聲音極不相配,陸塵雖然歷練的經驗不多,可還是先用體內靈氣封閉住了經脈。
因為這湧入鼻腔內的甜香氣,實在太過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