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農家漢子那裡除了學到了強橫的刀法外,更有無比厚重的生存經驗。
面對這種情形,躲在泥塑像背後的徐銘悄然屏氣凝神,竭力不讓自己的氣息有丁點的外漏。
然而就在徐銘剛剛隱匿身形的瞬間,破廟的門便被外力粗暴的推開。
確切的說是被人給生生撞開,那飽經風霜的木門當然禁不住如此強力的衝擊。
頃刻間碎成木片的廟門,連同闖入的人影一起撞在風雨飄搖的案桌上。
連同整個泥塑像都是被這道人影給撞不住震動,只是震動過後案桌和泥塑像依舊完好無損。
那人也是狼狽的起身,但眸子裡殘存的戰意卻是如熊熊烈火一般彌散在眉宇之間。
顯然從其胸前大片成溢散狀的鮮血可以看出,此人顯然是被動的闖入破廟。
徐銘躲在泥塑像背後,冷眼的看著這一切。
他不是救世主,不到萬不得已,才不會去管這些人的閒事。
因為從本質上講,他的身份依舊是人類而不是什麼萬界九州的域外修士。
所以他才這般冷眼看著泥塑像另一面所發生的一切。
此刻起身的人從臉上的樣貌看,似乎是年歲不大,可是一身修為卻是實打實的結丹境界,甚至一隻腳都已經跨入了結丹境後期。
而緊跟著此人前來的竟是三個身穿夜行衣大半的清瘦人影,徐銘一見這頗為熟悉的夜行衣,腦海中頃刻間出現兩日之前在凌濤院內發生的一切。
那個被凌濤一手捏斷脖頸的刺客,其身上所穿的正是同眼前這三人一模一樣的夜行衣。
北臨死士!!
凌濤口中的那些北臨死士,竟然在自己遠離那臨洮城依舊能在這破廟內遇見。
徐銘想想就只其中定然有些蹊蹺,不然這些陰魂不散的死士為何總能出現在他的眼前。
就在徐銘左思右想之際,先前那個狼狽起身的年輕人胡亂的抹了把嘴角溢位的鮮血。
“你們盧傢什麼時候看得上我這等小卒,竟是動用了足足三個北臨死士,這可真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此人一面說著,一面咽喉上下鼓動,旋即將剛剛倒地塞入口中的療傷丹藥給吞入腹中。
徐銘暗中眼見這一切,心說此人倒還有幾分機靈。
顯然他不是這三個北臨死士的對手,可死到臨頭還能想著如何周旋,給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單論這份冷靜的心性,就讓徐銘多了幾分欽佩。
他耳邊似乎迴盪著農家漢子這三十年來始終掛在嘴邊的話。
“用刀者最忌諱心境紛亂,一旦心亂了,刀意自然也就散了。”
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這種心境的確很難掌握。
唯有一次次的生死磨礪,方才能淬鍊出這等完美的心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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