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一邊仔細想著農家漢子先前的教導,一面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泥塑像的另一面。
那三個北臨死士面對那人的質問,為首一人冷笑道。
“勸你少用這些下三濫的計量來愚弄我們,家主的決定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被改變,既然你的目標是覆海城.....”
“那今夜你必死!!”
其聲一落,可怕的氣勢由此擴散。
不大的破廟內溫度在一瞬間彷彿下降了五六度,沁人脊背的惡寒登時如跗骨之蛆般爬上後輩。
無端出現的白毛汗,也是讓那年輕人為之一驚。
他沒想到,這三個前來截殺自己的北臨死士竟是能合力施展出殺勢。
但看這殺勢震懾心神的程度,想來不知是用了多少人的性命方才一點點淬鍊出來的。
論起修為,可能這年輕人與這三個北臨死士不相上下,可論起殺人的手段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此人被三個北臨死士的殺勢所震撼,本就身受重傷的他此刻心神不穩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其竭力控制心神,想要做困獸掙扎的時候,一道刺目的劍光頃刻間劃破夜空,落在那人的眉心之間。
噗通,那人倒地。
死不瞑目的眼眸中似乎還潛藏著最後的瘋狂,而眉心正中間出現的學血洞,正由內而外的流出殷紅的血蛇。
一個生命的就這樣在眨眼間逝去,修真界的殘酷可想而知。
自始至終徐銘都沒有出手的打算,原因無外乎是此人本就身受重傷,就算勉強救了也活不了多久。
而且一旦讓其中一個北臨死士逃了,那之後所引來的後患更是無窮。
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依那北臨死士口中所言,似乎此人是因為要去覆海城方才招來這殺身之禍。
那他們的任務也就不言而喻了,截殺一切前往覆海城的人。
徐銘腦子轉的飛快,這其中的緣由他隱約可以猜到,只是有一點想不通,若真的是為了周小蝶弄出來的比武招親大會,那極為偏遠的臨洮城裡,為何也有這北臨死士的身影。
“看來這其中定然還有隱情.....”
就在徐銘暗自思索的時候,為首那個北臨世子在確定那人已經身死後,轉身剛想要走。
從破廟外闖入的一道黑影,讓三人不由停下了腳步。
讓徐銘有些意外的是,那三個北臨死士面對眼前之人竟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只是那人的嘴臉,讓徐銘一看便有了莫名的厭惡感。
刀條似的臉頰,不大的眼眸裡藏著一雙陰狠的招子。
眉宇間藏著的肅殺與冷酷,讓那三個北臨死士也是有些不寒而慄。
三人眼見來人抱拳齊身道。
“見過言統領....”
“見過言統領....”
來人正是言九,此刻他冷著一張臉如刀子般銳利的目光掃過面前的三人。
其中所蘊含的壓迫感讓三人都是冷汗直流,不敢言語。
“殺一個結丹境後期,讓你們三個人出手,竟然還弄出如此大的動靜,盧家的飯這些年難不成是餵了狗,方才養出你們這幾個酒囊飯袋。”
面對言九的厲聲訓斥,三個北臨死士一聲也不敢吭。
“統領教訓的是,我等的確有些輕敵了....”
為首那人頭也不敢抬的出言,算是回應。
就在此時言九雙眼一眯,莫名的看向死在案桌前動也不動的屍首,突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