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聽聞那張木老頭所言,已是瞪大了雙眼。
什麼焚血,什麼蚍蜉事件。這些詞怎麼這麼中二。這些只有在玄幻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字眼,為何會被安在自己身上。透過玻璃罩看著眼前眾人的打扮似乎和自己印象當中的那些中二患者不甚相同,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說先前他從那些倖存者的口中知道了蚍蜉紀元的含義,可焚血一詞他卻還是頭一次聽說。
就在徐銘腦子裡一團亂麻時,那個身穿筆挺西裝的年輕人卻是上前敲了敲堅硬的玻璃罩,繼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老張,你就不能快點。高層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會將他選擇做目標一。”
被稱作老張的張木博士聽聞那年輕人的言語,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在當初那個平板智慧手機盛行的時代,這位固執的老學究依舊堅持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至理名言,堅持靠手中的筆桿子做著所謂的研究。當然為了打消徐銘心中的疑慮,張木博士還是操持著他那有些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不緊不慢的說道。
“六個月前爆發了人們口中所說的蚍蜉事件,那一道縱貫南北的白色匹練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其的威力。在那道白色匹練出現後的幾個月裡,地面上的一切都開始無端崩潰。原有的世界秩序被打破,僥倖存活下來的人相繼轉入地下生活。”
困在玻璃罩內的徐銘似乎也有些受不了這博士慢吞吞的性子,隨即插話道。
“那現在世界究竟變成什麼樣?”
被徐銘突然打斷說話節奏的張木博士臉上浮現著不悅的神色,可還不等其回答徐銘的問題。一旁的西裝年輕人卻是先一步開口說道。
“死境,絕對的死境。”
“沒能撤退到地下的人到頭來都失去了生命跡象,地面上的一切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都是不可踏入的死境。”
西裝年輕人一邊說著,眸子裡盡是不可被磨滅的恐懼神色。這讓眼見如此的徐銘徹底心涼,他本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所謂的演習罷了,要不了多久便能重回生活的正規。
可聽眼前這二人所說,似乎在自己昏迷的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著徐銘雙眸中的疑惑,那個雙眸兩側有著猙獰傷痕的中年人輕輕拍了拍雙手。繼而一座三維立體的螢幕便是出現在徐銘的面前,螢幕內所顯示的一切在徐銘看來無疑是一片世外桃源。
草木蔥鬱,流水清澈,山川秀美。似乎自己已經很久見到過比之更美的景色了,只是就在徐銘醉心美景的時候一個由天邊由遠及近而來的黑點卻是奪去了他的注意力。
那似乎是一柄由遠及近的飛劍,飛劍直奔螢幕而來等臨近之時。畫面卻突然砰的一聲碎裂緊接著一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繼而畫面一轉,一個身影卻是悄然將已是插入地面的飛劍悄然拔起。
之後遞出一掌便又是讓畫面再度恢復了黑暗,只是就在失去畫面的瞬間。
徐銘還是看見了那柄飛劍的主人,似是一個帶著詭異面具身形清瘦的少年。但是這少年的打扮在徐銘開來無疑是更加古怪,這儼然就是那些修仙小說中的主角重現。
作為一個在世界還未崩潰便暈了過去,且一暈便暈了好幾個月的宅男來說。他既沒有經歷過世界崩潰時人們的驚慌失措,也沒有經歷過初入地下城那莫名的驚恐。
他甚至連自己怎麼到這裡的都不知道,一切皆因那道白色匹練而讓自己進入了長達幾個月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