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清醒過來的這幾日裡也曾從他那個方形留身處出去過,來到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城中四處走動走動。
可似乎在這個地下城中居住的倖存者雖多,可是當徐銘一提起幾個月前的那道橫跨縱觀整個長空的白色匹練。
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如同聽到了鬼魅一般,急急忙忙的遠離徐銘,雙眸中更是充斥著難以名狀的驚恐神色。
這一幕讓昏迷了幾個月的徐銘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他還是敏銳的發現了有些倖存者雙眸兩側的灼燒痕跡。
如此看來幾個月前的那道白色匹練和在自己耳邊響起的那道詭異聲音,似乎都是真的。
徐銘雖說被兩個突然傳入的黑衣人粗暴帶走,可其體內被注射進去讓他安穩的藥液早已在自身焚血的催動下,消散一空。
只是徐銘之所以還裝作昏迷的樣子,就是想要看一看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按理說昏迷了幾個月這幾日才清醒的徐銘,在面對眼前崩潰的一切心中本該是一團亂麻。
可從小便是一人生活的他卻是出奇的冷靜,似乎在他的心底深處眼前這陌生又熟悉的一幕本該發生。
就在徐銘腦中胡思亂想之際,兩個黑衣人卻突兀的停了下來。還不等他想要看看立在眼前的究竟是什麼,一劑針劑又是不由分說的注入到他的體內。
這一次強烈的睡意如出欄猛獸一般將他弱小的意識頃刻淹沒,徐銘登時便真正的昏死過去。
似乎體內那詭異的焚血這一次沒有出手幫助他這位羸弱宿主的打算。
徐銘再次如死狗一般被拖進了一個由數個方形留身處所組成的地方,緊接著兩個黑衣人將其粗暴的丟在屋子內的角落。
黑暗中隱約有陣陣腳步聲傳來,只見三五個身著同樣怪異黑衣的人在朝徐銘緩緩走來。
為首一人的臉也終於藉著屋子裡昏暗的燈光顯現出來,那是一張不怒自威的臉似乎一身氣質也是多年來身居高位方才醞釀打磨出來的。
只是在其那張臉上最為顯眼的便是他雙眸兩側的傷痕。這似火焰灼燒過的猙獰傷痕為他這樣威嚴十足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猙獰。
他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徐銘,緩緩出言道。
“這便是張博士所說的目標?”
左右兩個將徐銘帶來的黑衣人聞言恭敬出言道。
“是,依照博士給的儀器反應的確就是他。”
然而此刻的徐銘卻是在昏迷中如墜冰獄,身體似乎被困在一個空間裡或輕或重無法借力。他的耳邊不斷迴響著幾個月前白色匹練出現時那道充滿威嚴的蒼老聲音。
“自古仙凡有別,爾等皆為蚍蜉!!!”
若是世界沒有崩潰成眼下這個樣子,徐銘定然將這句話歸為那些中二患者的肺腑之言。
可是當原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白色匹練出現後崩潰,這簡單的十二個字其中所蘊含的深意便成了徐銘清醒過後揮之不去的夢魘。
徐銘的意識似乎困在這無處借力且又充滿黑暗的空間裡,周圍那古怪的聲音逐漸增大。徐銘不由痛苦的捂住了頭,口中不斷呢喃道。
“不要再說了!!”
徐銘體內那來歷不明的焚血此刻也是沸騰起來,徐銘的身上也是出現一道道晦澀難懂的符籙。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圍在徐銘周圍的人有些措手不及,雖然眾人都知曉他是所謂的目標一。
可博士到底也沒說清楚這目標與普通人有何不同,就在幾人愣神之際一個身著白衣大褂的老者急忙跑來口中還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