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胡說啊。”方晴蒼白著臉,努力反駁著秦卿。
秦爵像不認識她一樣,用野獸般的眼神剮著她,只是大禍臨頭,方晴也管不得這麼多了。
“方晴,枉你也是讀過書的,你怎麼不知道呢。在刑偵中,物證固然很重要,但是在人證動機充足的情況下,也是可以正式立案的。再說了,淑姨在你作案時候抓住了你,這叫抓現行,只需要證明淑姨的話句句屬實,就完全可以案件成立了。至於你認為,這一次是下藥未遂,沒有造成受害者的直接傷害對吧?”秦卿眼神忽然冷了下來,“那麼,難道在你心裡,要害的人只有馬爾佳一個,曉雲就不算是受害者了嗎?”
說到最後,已經聲色俱厲。
大哥在外面胡搞,他可以不管。
但是現在竟然連累了穆曉雲,那麼對不起,他秦卿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秦爵當然也知道秦卿生氣的真正原因,他目光陰沉地盯著方晴,說:“方晴,你好歹毒的心!”
“大哥,這個女人怎麼處理,我不管。不過我不想再在秦家大院裡見到她了。為了爭寵,使手段謀害無辜的人。這種女人莫不是在夜總會裡呆久了,是非黑白也不懂分了吧!”
秦卿說罷,甩袖而去。方晴撲上去拉住秦爵的袖子,哀哀地哭起來,十分可憐。
秦爵卻臉色鐵青,沒有去理她。
事實上,秦爵好像現在才發現了方晴那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他自己也有很多訊息需要消化。
總而言之,方晴被暫時送回她的院子裡。院門外多了秦爵的兩個警衛員看守,秦爵說是要等她情緒好了再出來。事實上,目睹了這次事件的人都知道,那是秦爵軟禁方晴了。
晚飯過後,秦爵心情不好,獨自個出了門。秦卿陪秦長徵、袁美說話。穆曉雲就陪著馬爾佳到院子裡散步。
正在享受著早春傍晚的新鮮空氣,不經意間,穆曉雲和馬爾佳就踱到了院子外面。
“兩位夫人,晚上好。”淑姨見到馬爾佳和穆曉雲,笑著問好,“晚上的飯菜還合口味吧?”
“真是多虧了有酸菜,我才能下一碗飯。這個小子,可真辛苦他老媽我了。”馬爾佳撫摸著其實還沒有見得到的肚子,微笑著說。
“淑姨,今天真是多虧你了。”
“哪裡的事。兩位夫人是明媒正娶進來的。我這個當老人的,只要看到夫人和少爺們好好過日子,幸福快樂,就心滿意足了。別的閑人想要來搞風搞雨,我這老家夥看著也生氣呢。”
穆曉雲笑著道了謝,淑姨低眉順眼地跟她們擦肩而過,到正房袁美身邊去了。
於是,這一個不大不小的風波,所有的知情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隱瞞著家長秦長徵和袁美。
……
房間裡,卻又是另外一種凝重的氣氛。
秦廠長摁滅了手中的煙頭,對秦卿說:“你哥呢?這件事,還是得讓你哥也在場知情才行。”
他重重地哼一聲道:“說起來,罪魁禍首還是他。卻要我和你去給他代為受過!”
“他心情不好,出去了。”秦卿老老實實地說。
袁美皺著眉頭,嘆了一聲:“估計又到哪個夜店去了吧。這孩子,真是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得那句老話:色字頭上一把刀。”
秦長徵冷哼不語。
“爸,其實我沒關系的。被宋副部長打壓也好,要升上去也好,都無所謂。我覺得能夠在一個能夠做事的崗位上就可以了。”
秦長徵恨鐵不成鋼啊,都三十歲,結過婚的人了,怎麼秦卿還這麼天真?
爬得更高,才能看得更遠。如今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只需要搬掉眼前的絆腳石就可以上位。這秦卿居然說無所謂!
如果是秦爵,就算是自己親生弟弟攔路,恐怕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了吧!
可惜現在事實顛倒。成為秦卿絆腳石的,恰恰就是這個親兄長秦爵。
“侯東的兒子侯耀,只不過撞死了個人而已。怎麼這次事態鬧得這樣嚴重?”袁美見丈夫兒子臉色不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撞死人,固然是不對,必須接受法律應有的懲罰。但是,有法律制裁不就行了嗎,為什麼國那邊卻還是這樣不依不饒,非得上升到外交事件?”
“哼,借題發揮而已。之前維克託不明不白地死在國內,功勞都被中國奪了去。這些大國就覺得面目無光了。現在好了,中國高官兒子撞死了他們的公民,不讓中國因為維克託事件,在國際上得到的好處全部吐出來,那就不是這幫海盜的作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