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拿出手機來撥打號碼說:“那還是先去醫院拍片吧。”
秦爵忙亂著安排人去了,小蘭在旁邊看到大少爺這麼緊張方晴,卻絲毫不理會昏迷不醒的馬爾佳,不由得一陣心酸,同時也暗自慶倖幸好馬爾佳現在昏迷著看不到眼前一幕,否則又是徒惹傷心。
那邊方晴忙亂著抬上擔架,大夫就去為馬爾佳診斷。他這次改用中醫的診脈手段,搭了兩次脈,奇怪地說:“咦?”
袁美和秦爵都抬起頭來。
大夫似乎不敢相信的模樣,又診了一次脈,最後抬頭對秦爵說:“恭喜秦大少,夫人有喜了。”
整個院子頓時都安靜下來。
秦爵說:“我靠,不會吧。”
大兒子口吐髒話,袁美也顧不上責備了,她自己也喃喃地說:“不會吧。”
“我看是喜脈。但是也要去醫院檢查過,才好下判斷。”
秦爵的心一片茫然,反倒不知道怎麼辦了。袁美卻不含糊,趕忙也安排著人把馬爾佳送到醫院去。
她自己和秦爵,也坐了車,跟到醫院來。
到了醫院裡,方晴的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她的骨頭沒事,只是傷到了筋。由於她在妊娠期,大夫決定不對她用藥,痛是一定了,甚至還會影響生産,不過這樣做對小孩的影響是最小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馬爾佳,在打了一瓶營養針後,也悠悠醒轉過來。
她果然懷孕了。
秦爵心亂如麻,他跟馬爾佳,也就是秦卿結婚的時候喝醉了酒同房了一次,不料這樣都中了招。在他心裡,對這段政治婚姻其實十分反感的,甚至一直視馬爾佳為他和方晴之間的最大阻礙,只是父母之命難以違背,自己也要藉助馬家的勢力支援在官場上混,才不得已地維持了下來。
可是現在,馬爾佳有了他的孩子……
一方面,秦爵感到自己背叛了方晴;但是另一方面,這個孩子畢竟是自己骨肉,而且合理合法,秦爵隱隱約約地,也有一絲欣喜。
身邊有人坐了下來,是母親袁美。
“你打算怎麼辦?”
袁美面無表情地問兒子。
“我……我不知道。”
“我原本以為,你跟方晴果然是一片真心。但是沒想到你跟佳佳感情也不錯啊。”
秦爵忽然覺得母親挖苦起人來,跟秦卿一樣討厭,他默不作聲。
“秦爵,你真的那麼愛方晴嗎?”袁美問,“原本我見方晴那個肚子,已經做好你跟佳佳離婚之後,怎麼跟馬家解釋的打算了。連草稿都打好了,現在卻出來這種情況,秦爵,你在為難你媽媽我嗎?”
“……對不起。”秦爵垂下眼簾,他沒想到袁美竟然說出這種話,父母竟然允許自己跟馬爾佳離婚?
眨眼間,馬爾佳的面容出現在他面前:鵝蛋臉,細皮嫩肉,細眉細眼,眼角一顆淚痣。盡管尖酸刻薄又任性胡為,但是,不得不承認,是個出色的美人。
而且,她還很緊張他。
如果她不緊張他的話,盡可以讓他在外面跟方晴雙宿雙飛,不必這樣醜態出盡天天鬧得家無寧日了。
秦爵忽然又覺得自己不那麼想離婚了。
他說:“媽媽……你……你怎麼想呢?”
“我?奇怪了,跟媳婦過日子的是你,又不是我。”袁美笑了起來,“大夫說佳佳才懷孕40天,如果現在用藥物流産,對身體傷害會比較小一點。方晴是不可能引産的了,所以要早做決定的是你啊。”
她又道:“你是不是很羨慕封建社會的少爺了?在一百年前,像我們這種家庭,別說兩個女人,就算是二十個女人,一起收了進來也是正常。可惜啊,你現在就算是重婚罪了。”
秦爵苦笑著,繼續不依不撓地問:“媽,我問的是你的想法。”
“我啊。作為一個老思想的人。我當然是更待見自己的嫡親孫子了。”
這邊母子倆在說話,那邊隔著拉簾,躺在急救室病床上的方晴已經睜開了眼睛,一抹冷光,在方晴眼中掠過。
秦家大院裡鬧了個天翻地覆,遠在郊區山頭上踏青的穆曉雲當然一無所知。
在度過了一個陰沉沉的冬天之後,終於迎來了明媚的陽光。穆曉雲紮著馬尾,穿著運動服,一身活潑潑的打扮,跟紅姐兩個順著山間小徑尋幽探勝,一路上綠樹吐出新芽,迎春花幽幽吐豔,已經有布穀鳥在枝頭鳴叫,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快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