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鐸是怎麼也有點不敢相信的。
他負手而立，一張臉板著：“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冒充的，季老你上次也是那樣維護她。”
季老聽的吹鬍子瞪眼的，他拉過顧楠柒道：“楠楠，你瞧瞧，這老頭子倒是不信我了，你還不給他露一手，證明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不需要楠楠露一手，只要這位同學把她拿的字畫拿過來看看它左上角有沒有零的數字就行了。”祁墨這時懶洋洋的出聲了。
顧楠柒一聽，她微抬了下眸朝他看去。
他莫非知道了？
她的確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把字畫寫完之後，然後在它的左上角寫上零這麼一個數字。
可是這個數字迄今為止都沒有人發現過。
祁墨怎麼會知道？
“我去拿。”羅青當下應道，話說完她便立刻跑到自己班級的位置去拿她之前放在包裡面的字畫了。
站在一旁的彭莉跟羅森這下子倒是尷尬的不已，兩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都侷促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彭莉有些緊張的捏了下夾在懷裡的檔案袋，她想了一下才開口：“……文老”
話還沒有說完呢，文城鐸卻是不想聽她說了，他冷著一張臉，哼了一聲：“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倒是沒想到還會做冒充別人的這種事。”
彭莉被他說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的，好不精彩。
羅森本就沒有見過世面，他兩隻手絞在一起，半天都不敢抬頭。
羅青這時已經拿著字畫跑回來了，文老第一個就接過了她手中的字畫，他目光落在左上角。
果不其然，左上角當真是有一個零的數字，是用鋼筆寫的，那字有點特殊，可能是由於筆的緣故，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這是顧楠柒的一個習慣，她往往寫完字畫總會下意識的在左上方寫上一個零的數字。
這次也不例外。
文城鐸看到這個之後，他立馬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下零之前的字畫，果然上面也有一個零這樣的數字。
文城鐸算是傻眼了。
這女孩還真是零大啊！？
那她之前去地下拍賣場的時候不會就是去跟李問談簽約的事吧？
那他那一次不是把她得罪慘了？
現場也不只是文城鐸傻眼。
賀宏看著這一幕，他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媽媽呀，這麼一個大佬竟然是他們的學校的，他這是祖墳冒青煙了吧？
沈白的一張臉都要麻木了，她暗戳戳的看了眼樣子散漫的顧楠柒，此時只想大呼一句：“大佬，您還有多少馬甲？趕緊一起暴了吧！”
底下別的同學跟家長們也是如看了一部鬧劇一般，只覺得有些戲劇化。
畢竟零這麼一個大人物竟然是一個普通的高三的學生，還是女孩子的這一件事，實在是有一點讓他們不敢相信。
“你你看到了嗎？零竟然是楠楠？”王暮晨說話都結巴了。
“好，好啊，我家楠楠就是棒！”王老爺子是笑的那張臉都可堪比菊花了。
“楠楠這孩子真是讓我沒有想到啊！”王宗華也是一臉欣慰，但眼底依舊殘留這四分驚訝。
徐予恩一行人也可謂是被顧楠柒的這一身份驚到了，幾人看著臺上的顧楠柒半天說不出一句騷話。
羅青見文城鐸看完了字畫時，她便往前走了幾步，朝顧楠柒彎腰，語氣很是鄭重：“顧楠柒同學，我為偷拿你的字畫這一事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
九十度的彎腰，很是標準。
顧楠柒多看了她幾眼，神色怏怏的嗯了聲。
羅青之前也是觀察過顧楠柒一段時間的，她知道她性子冷，所以她這嗯一聲的意思也算是說原諒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