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感覺到賀宏看他的目光,他微側過頭朝他看去,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季老不是見過零嗎?”
這意思是說讓季老看看這零到底是不是真的。
文城鐸一聽這話,臉色都不好看了。
他顯然是忘記了剛剛季老說的話。
剛剛季老說他見過零,但是文城鐸把他這句話忘記了,以至於自己剛剛只聽了彭莉的片面之詞就信了眼前的這女孩就是零。
而自己剛剛又把那話放出來了,現下,這女孩哪怕不是零她都得是了,不然他的顏面往哪裡擱啊!
到時候他們定是會說他眼睛不好,竟是連零大的字跡都看不出來。
“好了,什麼見過本人不見過本人的,零大的字跡都在這裡了,這還能有假不成?零大站這裡站這麼久了,怕是也累了,今天的書法比賽就到此結束吧。”文城鐸哪裡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啊,他說完這句話,便給了彭萍一個眼神,示意她跟上自己。
彭萍會意,她攬著羅青,欲跟上文城鐸。
這時身後倒是傳來了一道冷清的聲音:“字跡也是可以模仿的。”
文城鐸驀然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目光似蛇一般狠辣的像坐在李問位置上的顧楠柒掃去。
“這位同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彭萍卻是先文城鐸一步開口了。
顧楠柒勾勾唇角:“我亂說什麼了?”
彭萍被噎了一下,她極力維護著自己女強人的模樣,背挺的筆直:“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零的字不是她寫的麼,可是,現場這麼多人,可都是親眼瞧著她一筆一畫把字寫出來的,難道還要說她作假不成?”
“我的學生剛剛說的話並沒有錯,字跡的確是可以模仿的,我這發現了一件巧合的事就是這位參賽同學的字跡跟我學生的字跡還有字畫的內容竟都是一樣的,我想這件事,我希望這位同學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白這時從老師席上下來了。
她剛剛在看比賽時,見到羅青寫的第一個字時她就驚訝了。
這字跡跟字畫的內容竟是跟顧楠柒前兩天發給她的圖片上的字畫是一模一樣的。
這讓她就感覺到奇怪了。
加上顧楠柒的字畫偏偏就是在比賽之前丟了,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字畫是不是她偷的。
“這……”彭萍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她瞬間有些搭不上話來。
文城鐸這時上來解圍了,他剛剛多看了幾眼顧楠柒,那惹眼的相貌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是之前在地下拍賣場的那個女孩,他這時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他語氣諷刺:“依這位老師的意思是這位女同學不是零,而你口中的學生倒是真正的零了?”
沈白到底是不敢與文城鐸頂嘴的,加上顧楠柒是不是零這個事,她心底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她就是的感覺。
她怕是魔怔了。
“這……可不一定。”沈白咬咬牙到底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那便依你所言讓她們倆比一比就是了。”一直沉默的李問幽幽的提出了一個建議。
文城鐸一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自己等一下會被打臉。
他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羅青突然說道:“不用比了,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零,這個老師跟這位同學說的也沒有錯,我的字跡的確是模仿的,字畫的內容為什麼跟這位同學的一樣是因為她的字畫就是被我偷的。”
彭萍跟羅森是想拉她都來不及。
兩人一聽完她這句話只覺得完了。
彭萍覺得可以再搶救一下,她喃喃的來了一句:“……她,她開玩笑的。”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他威脅我,若是我沒有按照他說的做,他便要給我媽停藥。”羅青說到後面,情緒卻是突然崩潰。
四周的學生家長們,只覺得自己跟看了一場鬧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