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氣喘吁吁跑過來。
“老爺子說他去找你爺爺商量這個事。”
“啊,那意思是現在還有?”周景哭喪著臉,轉瞬又想到了什麼,揚起嘴角道:“也算是有轉機了。”
“嗯。”
陸妄淡漠回答。
“等下我請你們吃飯吧,安姐,妄哥。”
“不用。”
時絮安擺手拒絕,她可不想再和某人共處一屋簷下,只要想到剛才還挽著他手臂,心裡沒來由就有些膈應。
時絮安剛想抬腳離開,就被衝上來的瘋女人扇了一巴掌。
她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一巴掌吸引了會場大部分人,他們圍在一起指指點點,圈子裡就那些人,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時絮安,你為什麼要一直針對我,在學校裡你霸凌我還不夠,現在出了社會,還要一直打壓我。”
那女人瘋瘋癲癲,頭上幾縷髮絲遮住眼睛,身上發白的衣服和宴會格格不入。
第一眼,時絮安瞥見她鎖骨上的淤青,還挺同情。
可轉念一想,她在學校裡從未霸凌過別人,之前原主性格內向,受了不少欺負。
門口保安是吃乾飯的?不相關的人能這麼正大光明跑進來?
她面色不顯,只是揚起職業微笑問: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不可能,時絮安,我不就是借了你的錢逾期未還嗎,可你卻如此狠心,如此薄情,你還算是個人嗎。”
時絮安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原主之前要是真這麼兇狠,還至於淪落到被那群人堵在廁所裡霸凌?
況且,她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搞笑。
陸妄看著時絮安背影,他們雖多年為競爭對手,可她的行事風格一向光明磊落,這種不講道理的事不應該發生在她頭上。
陸妄只是看著,他想看看時絮安會如何處理這件事,事情開始有趣起來了。
“我時絮安不是這種人,這位女士,如果你沒有證據,請不要亂說話。”
時絮安不是小白花,做過的事她勇於承認,沒做過的事打死也不會認。
“有,怎麼沒有!”
那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破紙,用枯瘦蒼老的手指將那團皺皺巴巴的紙團展開,又倔強看著時絮安,道:“這是借條,我欠你的錢會還,可你為什麼傷害我家人。”
時絮安接過那張紙,不是她的字跡。
那就是,有人想甩鍋給她。
是那個人嗎,那個將原主pua跳水的人。
那女人從瘋癲趨於冷靜,癱坐在地上低聲嗚咽,看得出來,生活過得很糟糕。
時絮安想起自己剛出來打拼時,遭受別人冷眼,餓了就和路邊流浪狗搶吃的,冷了就硬扛著,賺錢的艱辛,可能他們上層社會不懂。
那時她剛成立公司,有了點小業績,別人都說她靠皮肉上位,可那些投資都是她踩碎了尊嚴換來的。
“先起來吧,這件事可能另有隱情,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時絮安走過去扶起地上癱坐的女人。
“好。”那女人低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