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搶我的水壺, ”許婉婉聲音發顫, “說他快要渴死了。”
那個房間的門還大開著,地板和走廊上到處都是血。
“他受傷了?”白啟不動聲『色』地把於小君拉在身後。
“我沒有打他。”許婉婉解釋道,“剛才他一開啟房門,就來搶水壺, 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還手。”
“那他身上哪來的血?”
於小君盯著房間裡面:“屋子裡是不是還有個人?”
這時,其他房間裡的人聽見動靜也紛紛開啟門走了出來,嚴浩波把許婉婉拉進懷裡:“怎麼回事?”
許婉婉哭著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本來就長得十分柔美, 這一哭猶如梨花帶雨,嚴浩波立刻輕輕拍著她哄著。
於小君站在門口,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兒嗆得鼻子難受。
“屋子裡面還有人呢。”她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
白啟走在她身後, 拉了她一把:“別急。”
嚴浩波放開許婉婉, 也走了進來。他一直走到最裡面, 站著不動了。
“怎麼回事!”他在裡面喊起來,“快點來人!”
大半夜的, 所有人又被集中到前廳, 這次只有十七個人。除了死在山谷裡的小珍之外, 還有兩個人不見了。
渾身是血的那個人跑進夜幕裡消失不見, 另一個人躺在房間的地板, 早就已經斷了氣。
是真的斷了氣,喉管都斷了,從脖子的缺口處翹了出來, 拖動的時候還一晃一晃的。
死掉的那個人被人咬斷了脖子, 渾身的血都幾乎流乾了。
然而地上的血卻並不多, 遠遠不夠一個成年人的血量。
那麼多的血都去哪兒了?
“我覺得,是被逃走的那個人喝了。”白啟發言。
他仍然一臉虛弱地坐在沙發上,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是其他人卻全都瞪著他。
“別說得那麼恐怖!”一個男人說道,“我覺得可能他們倆有了什麼衝突,一不小心失手把人殺了。”
“沒錯啊,”另一個人也說道,“大家都是正常人,怪物又不會到這裡來,不要把人想得那麼可怕!”
白啟捂著嘴咳嗽兩聲,不說話了。
這些人只想自欺欺人,安慰自己活在安全區域。
如果連他們自以為安全的住處也出現了異常,就再也無法心安理得地入睡。
“目前的情況還沒有確定,大家不要妄加猜測,”嚴浩波說道,“現在大家分成小組,到附近找找陳思宇。”
“我不想去!”有人立刻抗議,“剛才估計就是他咬斷了同室的脖子,現在外面黑乎乎的,出去太危險了。”
嚴浩波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就自願吧,願意出去找小陳的人舉手。”
稀稀落落舉起了幾隻手,大部分人都願意留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