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也不併是為了去洗手間,她只是想遠離冷戰區域。
洗了洗手,又簡單的補了個妝,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轉身正要走出去,卻在剛走到門外時驟然看見正在外面靠在牆壁上抽煙的男人。
她剛出去便置身於一片煙霧繚繞中,她腳步頓了一瞬,看著男人在抽煙時的樣子,墨景深抽煙時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反而顯得愈加的冷靜沉穩,即使有煙霧繚繞但也不是那種讓人難以接受的味道,反而這煙裡有淡淡的薄荷味兒。
但是不知道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抽煙,明明男洗手間在樓下,這裡是女洗手間。
她出來後就沒動過,只鬼使神差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男人也在她走出來時就這樣看了她一眼,指間的星火明明滅滅,並沒有因為她看見而停下,但也沒有任何刻意的行為。
兩人就這樣一個靜立的站著無聲以對,一個無聲的抽煙,直到墨景深將煙蒂掐滅,扔到一旁,季暖才問:“你以前似乎沒怎麼抽過煙。”
“嗯。”男人淡淡的。
“這三年經常抽煙麼?”
“偶爾。”
季暖就沒再說話了,畢竟剛才在樓下的時候這男人還冷著臉,這會兒她不過就是出來上個洗手間,他卻跟了過來,她一方面覺得自己沒做錯,一方面內心裡又有點不知要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男人這時向她身後的洗手間裡看了眼:“裡面有其他人?”
“沒有。”季暖剛才在裡面的時候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忽然從靠在牆上的姿勢變成起身矗立的姿勢,然後就在季暖還沒反映過來的剎那直接向她走近了一步,逼近的動作有著某種壓迫感,讓她本能的向洗手間裡退了幾步。
直到男人就這樣也走了進來,她視線一僵:“這是女洗……”
話音未落,洗手間的門直接被男人隨手帶了上。
季暖:“……”
男人仍然在逼近,她莫名奇妙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靠在旁邊的洗手池上。
“墨景深,你這是要進女洗手間裡耍流.氓麼?”季暖將手放在身後,擋在自己的腰和後面的大理石的洗手池之間。
見男人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又彷彿要透過這樣幾近逼人的注視目光下將她看透,要看清她究竟是在想什麼。
季暖微微別開頭,不悅的說:“你剛不是還在跟我生氣?還要跟我冷戰嗎?現在這算什麼?”
“嗯,現在不氣了。”男人腔調淡淡的,卻仍然沒有退開。
季暖頓時掃了他一眼:“什麼不氣了?你這是莫名奇妙的生個氣,再又莫名奇妙的消……”
“有些情緒,來的毫無道理,也的確是剋制不住。”男人說:“但若是氣下去,對我似乎也沒什麼好處。”
季暖冷漠臉:“你果然是對萬事都冷靜的驚人,這種時候還會考慮利弊。”
“不考慮又能怎麼辦?你現在的脾氣,連哄人的本事都不會了,我拉著你都不一定能拉得回來,如果我再把你推開,你怕是隻會跳的更遠。”
男人這語氣聽起來風輕雲淡的,但似乎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