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家飯店。
還是司馬、李阿姨、李叔叔三個人。
還是一間包房。
……
“李阿姨,叔,這是我給妹妹買的鞋。”司馬拎了兩雙鞋過來,遞給了夫妻倆。“粉色的,妹妹最喜歡的顏色。”
“莎莎……這些年你沒少照顧阿姨一家,你讓阿姨說什麼好……”李阿姨不好意思的說道。
“您回回都這麼客氣,下次我可不聽了,我直接快遞給妹妹,呵呵。”司馬佯裝嗔怒。
“莎莎,你李叔有訊息了,你聽了別生氣。你爸爸……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李阿姨說。
“怪不得,我估計那次取母乳的人就是他的情人。”司馬說。
“嗯,應該就是她了。看樣子孩子。
“那她們住在哪兒?”司馬問。
“南新園區有一片新房,近幾年蓋的,就在那兒。你去過嗎?”李叔叔問。
“聽說過,但沒去過,我所知道的我爸的房産,並沒有南新園區這邊的。怪不得我媽找不到。”司馬說。
“莎莎啊,阿姨有點兒擔心你知不知道?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感覺好象特別冷靜呢?”李阿姨說道。
“李阿姨,您放心。我冷靜是因為我心裡猜到我爸大概是有什麼事情了,這下和我的想法對上了。我幹嘛不冷靜,我爸身邊的朋友這類人真的不少,早就聽膩了。”司馬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李阿姨問。
“我不想鬧,也還沒想怎麼辦。總之最起碼我知道了,這是好事兒。謝謝阿姨叔叔,我委託你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我也不會講出去的。等下次見面把妹妹帶出來,我怪想她的。”司馬說。
三個人心情複雜的吃了這頓飯。司馬回家了。
……
近幾天司馬因為這件事情緒不太高,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她把公私看得很分明。她盤算著要去和繼父挑明,看繼父究竟能說些什麼出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
這晚,司馬獨自在家,聽說父母臨時去看望一位突然病倒的朋友。
司馬百無聊賴,想到這個家,想到最近的種種,有些傷心。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稍有不開心都會跑到地下室去窩在沙發裡坐上幾個小時,只有那隻布熊陪著自己。可是她已經從孤獨中走出來好多年了。只不過此時,她又想到了這只布熊,遂進入到地下室的紙箱裡去找那隻布熊。
熊找到了,卻無濟於事。
……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司馬聽到了地面上有了動靜,是她父母回來了。她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樓梯處,剛踏上一級臺階,似乎就聽到地上夫妻倆講話的聲音有些大。她轉念一想,索性象只貓一樣,無聲的爬上樓梯,但卻沒有開門,只是趴在門那裡聽聲音。
“莎莎……莎莎……怎麼這孩子不在家呢,又去哪裡了,你得管管你女兒了,這樣哪行?”司媽母親說。
“莎莎又不是不乖,她要出去一定不會是瞎玩瞎鬧,就算玩又怎麼了?別把孩子管得太嚴,都二十多了,應該到外面接觸一下異性了。”繼父說道。
“異性?你這麼說我更擔心了,我得打電話給她。”司馬的母親說。
“你歇歇吧,累不累。”繼父說。
“唉,身為女性,身為母親,總有操不完的心。就好象今天曼芝一樣,平時多好的狀態,多好的身體呀,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呢。真是的。”司馬母親說。
“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把你自己身體搞好比什麼都強,少操心啦你。”繼父說。
“哎,你幹嘛去?”司馬母親問。
“上樓洗澡,累死我了今天。”繼父說。
“先別去,今天看見曼芝這樣,我魂兒都沒了,陪我說說話,讓我定定心。”司馬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