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慕雲模模糊糊的回答。
“唉，啥地方黃攤兒都不趕醫院啊，永遠有業務，呵呵。誰也逃不了，呵呵。”老太爺嘆息道。
“您也是看病人嗎？”白慕雲問。
“我女兒在這裡面做檢查呢，她媽陪著，我一個老爺們兒，不好意思，就出來等了。”老大爺似乎沒有要打住話題的想法，“哎，我女兒不生育，過來瞧瞧咋回事兒。怎麼整？她丈夫連陪都不陪來，說起來滿肚子是氣啊……”
“您別生氣，好好保護身體就是您女兒的福氣。”白慕雲並不是個特別好的勸慰者。
“哎，是啊。不知道我和我老伴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子輩兒了。說起來，有啥用？依我的想法，跟他離，什麼玩意兒……離了再看病，治好了也不和他生，沒家教的玩意兒，有希望嗎？沒希望。哼……”老爺子不禁激動起來。
“哎，人活著真累。”白慕雲突然想到這句話。
“是啊，人活著太累了……”老大爺隨聲附和道……
待到白慕雲回去單位之後，同事們都已經吃好中飯了。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私事告訴所有人的習慣，只是提前和領導打過招呼。他並不餓，但是考慮到體力有些受損，還是點了外賣。
“師父，給你。”不知何時司馬莎莎進來了，放在白慕雲桌上一瓶飲料。
司馬莎莎今天穿了一件連衣裙，剛過膝蓋，淡淡的粉色打底，上面有寥寥的幾朵豆沙色的花，腳上穿了一雙帆布鞋，如果進來不打招呼，這鞋底真的不會發出聲音來。
白慕雲看見她，想到上午在醫院做的那些瘋狂事，不禁臉又開始紅了起來。
“師父，你沒事兒吧？怎麼總覺得你臉色有點兒怪，不會是偷著出去赴飯局了吧？呵呵。”司馬莎莎自打來單位上班之後，和大家相處得非常愉快，大家也都處處照顧她，所以她並不會覺得白慕雲一類的領導在她面前有多兇神惡煞，反而更象鄰家的大哥一般。於是她也不拘謹，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要是赴飯局我就不用苦哈哈的買外賣了。可能是天熱的原因吧，我臉色特別不好看嗎？”白慕雲問。
“發紅啊，象喝過酒一樣，哈哈。所以我才那麼問啊。對了，是不是中暑了，你快把飲料喝了吧，裡面有vc，喝了之後看看怎麼樣。”司馬莎莎幫白慕雲開啟了瓶蓋。
“謝謝你啊。”白慕雲說。
“你是我師父，應該的。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講完司馬莎莎就出了辦公室，並把門幫白慕雲帶上了。
白慕雲喝了口飲料，清涼入脾。整個辦公室留下了淡淡的司馬莎莎身上的香水味兒。
電話響了。白慕雲接起。
玉禾：你辦完了嗎？
白慕雲：嗯，剛回單位不久。
玉禾：哦，我比你早點兒，吃飯了嗎？
白慕雲：點了餐，還沒送到。
玉禾：點的什麼？
白慕雲：查戶口啊，問這麼細。
玉禾：不是看看有沒有營養嗎。煩人。
白慕雲：樣本都交了，沒有營養也不耽誤。
玉禾：隨你便！
玉禾那端掛掉了電話。
白慕雲仰在椅背上，喝著飲料，皺了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