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莎莎的父母一定很驕傲吧?培養出這麼一個聰明伶俐卻待人和善、尊老愛幼的孩子。
不行,這是做什麼,王大漠那小子……他們該不會早就私底下談上戀愛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算什麼?老牛吃嫩草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仿似又聽見走廊上工作人員的腳步聲,他真怕工作人員破門而入指責他動作太慢耽誤了下一位同志。
他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了,只得睜開眼睛走到電視機旁,從電視櫃裡隨便拿出一張碟片,放映開來。
看著看著,他重又閉上了眼睛。這不是有毛病嗎?
不,這沒毛病。
畫面上的人他不認識,無法産生感情上的結合。但他需要某種聲音的刺激。他把耳機裡的聲音放得很大,大到不受外界的影響。
那一刻他的腦子裡重又飄出了陳西,重又飄出了司馬莎莎……
幻想中的世界真好,在幻想中的世界裡他可以和他的小夥伴策馬長鞭,沒有羈絆,好不瀟灑。
終於,耳內傳來一陣瘋狂的天旋地轉的呼號,白慕雲也在同一時刻傾塌了。
在這場浩劫中,他的手尚有餘震,時不時的還會抖。他看了一眼手裡的瓶子,瓶的邊沿上有他剛才迸射的種子。他向四周望了一眼,看到一包紙巾靜靜的放在那裡,他抽出了好幾張,仔細的擦拭著瓶子,然後蓋上蓋子。
他又向地上檢查了一遍,剛才走過去拿紙巾的時候,又有些滴在了地上,卻不在鋪好的一次性墊子的範圍之內。他蹲下來,姿勢象極了小孩子要看鬥蛐兒蛐兒的那個架勢。
還有什麼事情應該在開門之前整理好的?
對,把褲子穿上。
呵呵,白慕雲覺得好笑。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家裡,他一定不管不顧的先躺上一躺,好累。
他不敢再耽擱下去了,他總怕有人突然敲門。於是用屋裡備好的洗手液洗幹淨了手,把瓶子放在不透明的袋子裡,無聲的開門,無聲的關門,走了出來。
當他走出醫院大門之後,往這條路上瞧了瞧。
這是一條並不寬敞的街道,除了幾家應景的水果禮品店之外就是一些食雜店和快餐店了。他並不想馬上回單位,於是他沿著這條路走了起來。走到一家食雜店門口,他想了想,進去了,買了一包煙。
他有多少年沒抽煙了呢?他都已經記不得了。
他走到一個亭子裡坐了下來,徹徹底底鬆了一口氣。
他隱隱的覺得下面有些疼痛。看來剛才實在是太瘋狂了。他又想到他和玉禾之間,你說不好嗎?不是。但你說好嗎?可能也就那樣吧。
他從煙盒裡取出一根煙,突然想起來又沒買打火機,這是多麼似曾相識的橋段啊,他不禁苦笑了一聲。
這時亭子裡走進來一位老大爺。也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白慕雲趕緊把煙放進了兜裡。
老大爺見狀笑了,“沒事兒,抽吧抽吧……”
“哦,不是不抽,是沒法抽,忘買打火機了。”白慕雲說道。然後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一看你就是戒過煙,對不對?”老大爺問。
“是啊,媳婦兒不讓,其實我自己也不是特別有癮。”白慕雲說道。
“看你的樣子,你不是在這附近住的人吧?咋?是來醫院看病人的吧?”老大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