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人影背後的黑暗裡,一口巨大的棺材若隱若現。
“我跟你拼了!”女郎尖叫著朝著入殮師衝了過去,兩手的指甲瞬間長至半寸,上面反射著幽幽的黑光。
明顯是有劇毒。
雨傘也飛了出去,如同有神志一般,衝著黑袍人發出代表毀滅的光線。
可女郎早已不是最初的狀態,此刻的她已經被毀掉一具分身,實力大減。
還沒等觸碰到入殮師,她就被無形的氣息吹起,隨後重重摔在地上,五官上都有血流出,模樣極為駭人。
“啊!啊!”她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停在向四周抓著,“滾開!別,別靠近我!”
“我能殺得了你們一次,就能殺得了你們第二次!”女郎已經瘋掉了,在說著幾人聽不懂的瘋言瘋語。
張城嘆口氣,看來女郎在瀕死前應該是見到了曾經被自己殺死的人。
隨著一聲輕響,女人的身軀詭異裂開,最後地上只留下一幅成為兩半的畫。
正是那副雨中女郎。
聽女郎與入殮師的對話,他們都曾是深淵內的殉道者,而女郎還曾經算計過入殮師,因為入殮師與自己的父親是一夥的。
入殮師轉過身,看向張城,他的眸子又被低垂下來的帽簷遮住,張城只能看到他蒼白的下巴。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張城不是不想說,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直到這時,從一邊的圍牆上跳下來一道身影,身姿輕盈,落地後發出清脆的聲音。
身影漸漸走了過來。
“魏雨亭?”身影還沒走近,張城就認出了來人。
“好久不加,”魏雨亭微微笑著,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嘲道:“不對,不應該是好久不見,我們三天前才見過。”
“你們是......”張城視線又投向沉默的入殮師,他忽然想到魏雨亭說起的那個神秘的會長。
會長屬於頂級高階玩家,卻沒有規定說高階厲鬼不可以是玩家。
彷彿看出了張城心中所想,魏雨亭擺擺手,對張城說道:“這位是我們的副會長,我們會長今天有些事要處理。”
副會長......
張城狠狠嚥了口吐沫,副會長都這麼強了,那會長的實力......怕不是要逆天?
“最近又有大批玩家被厲鬼屠殺,一些社團被連根拔起,”魏雨亭的眼神漸漸變得寒冷,“不瞞你說,幾天前我帶人執行任務,就中了鬼怪的埋伏,險些全軍覆沒。”
衡平市情況有多危急張城自然也清楚,現在魏雨亭找上門正好可以與他談談樂園的事,畢竟那裡才是一切詭異事件的源頭。
而看副會長剛才的說辭,明顯與父親有舊,並且關係還不錯,那麼再算上會長,即便鬱晚卿不出手,自己也有闖上一闖樂園的勇氣。
那裡的情況可是拖不得了。
“嘿......嘿......”入殮師幽幽的笑著,臉衝著張城方向。
笑得張城心裡直突突,雖然他清楚老人並不惡意,“前,前輩,”張城說道:“在東港漁村出手攔住我們的就是您吧?”
東港漁村的事情楚曦後來與他詳細說過,今天見到紙人與棺材,瞬間就穿了起來。
“他們......該死......”
對於村裡的那幾個男人的死,張城沒有絲毫的同情,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他們的代價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