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硫酸一般,分身女郎的頭瞬間被腐蝕,在一陣淒厲的嘶吼聲過後,女郎倒在地上,化為一灘墨綠色的液體。
同時一股特有的味道刺激著張城的鼻腔,他好奇地用球棒沾了一點,發覺是油畫用的顏料。
畫?
一直以來的疑惑被揭開,從走出骨灰堂後他始終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周邊的什麼發生了微不可查的變化。
原來他們一直在畫中。
女中女郎本就是一幅肖像畫。
在一具分身被毀後,破綻已經被找到,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出意外的,剩下的兩具分身合併,然後整個場景陡然破碎。
所有的顏色都被雨水沖刷掉,等張城等人反應過來,他們又回到了骨灰堂內。
此刻的他們倒在地上,一側的齊宇見到他們醒來眼神都亮了起來。
張城頭暈暈的,還沒等開口,齊宇就忽然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昏倒了?”
不用說,這必定是雨中女郎做的手腳。
三人檢查了自己身上,發覺在畫中受到的傷全都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看來她的能力應該是將對手轉移到畫裡,但不是身體,而是意識,”張城說道。
若是意識在畫中死亡,那麼畫外的人自然也隨之死去。
又或者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在畫中,她唯一的弱點就是水,因為水會將染料溶解,張城也是因為發覺了這一點才將女郎擊敗。
“可畫中為什麼會有水存在?”楚曦看向張城,“那場雨。”
“或許是因為作畫之人的設定吧,”張城想了想後說,畢竟更深層次的原因暫時他也想不到。
扶起依舊昏倒的杜鵬,幾人向外走去,可沒想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張城瞬間警惕起來,反手拔出球棒。
在看清外面打鬥的兩方時,楚曦不禁猛地縮緊了眼睛,女郎被四隻描眉畫眼的紙人圍在了中間,不斷對她發動攻擊。
失去了一具分身的女郎實力驟減,在紙人的攻擊下節節敗退。
而在不遠處,站著一道周身都籠罩在黑袍下的身影,身影佝僂,卻隱藏不住隱隱間散發出的氣勢。
可以確定,這也是一位不輸於剔骨匠的高階厲鬼。
可厲鬼與厲鬼之間怎麼還打起來的?難道是內訌?
就在張城想繼續觀望一陣時,戰局開始出現傾斜,原本被打得節節敗退的女郎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實力暴增。
直接一爪子將一具已經貼身的紙人抓了個透心涼,紙人雖然沒有心臟,但臉上卻寫滿了痛苦,顯然女郎這一招不像看上去那般平淡無奇。
然後又利用手中雨傘的詭異能力將另一隻紙人焚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