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詭異的事情見多了,但這件事還是勾起了張城的好奇心,他盯著齊宇問到。
“這處位置對我,對趙隊,都極為重要,我要確保這裡絕對安全,所以離開時我在門外佈置了監控探頭,”齊宇喘著粗氣說。
“但在你發覺房間內的變化,轉身再檢視監控拍攝下的畫面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想了想,張城輕輕說。
“沒錯,”齊宇點頭,“監控拍下的影片顯示在我離開的幾小時內一切正常,根本沒有人潛入房間。”
“或許那人並沒有走門,而是從窗戶,”張城想了想說。
聞言齊宇露出一抹苦笑,他關上鐵門,帶張城來到窗前,一把將緊閉的窗簾拉開。
張城看到窗外包裹著一層老式鑄鐵柵欄,雖然鏽跡斑斑,但沒有人會質疑它的堅固程度,縫隙之間的寬度也絕不可能鑽進一個正常人。
“我仔細檢查過房間內,沒有任何暗道,”齊宇嘆口氣,“也不存在藏匿的可能性。”
這點其實不需要他解釋,房間本就不大,設施又簡單,屬於一眼就能看透的型別。
看來齊宇的猜測沒錯,能滿足以上所有條件完成這件事的恐怕只有那類東西了。
環視四周,張城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牆上貼的資料,半晌後說道:“這些資料的真偽你驗證過嗎?”
“我想應該是真的,”齊宇回答,“其中有一部分資料與我所知的案情相互吻合,這部分都是真實的。”
不論來者是人還是鬼,至少目前還看不出他有任何惡意,就憑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若是要對齊宇不利,他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能確認資料真偽就足夠了,”張城沒有在神秘來客的身份上過多糾結,既然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幫助齊宇,那麼明顯說明他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
張城猜測要麼是此人身份特殊,要麼就是長了一張熟臉,是齊宇乃至趙隊長認識的人。
牆上的資料之詳盡不禁令張城咋舌,整個佈局從樂園案開始,一直延續到最近兩天前發生的失蹤案,其間同步穿插了大小數十起案件,來者事無鉅細,將其一一分類標註,張城有種錯覺,自己像是身處於警方的案情分析室。
有關樂園案的資料最為豐富,獨佔了西側一整面牆壁,僅是有照片的關係人物簡介就足足有20多張,張城逐一看去,在其中找出了風愚等人的資料,原來在市醫院太平間外齊宇提供給自己的一部分資料就來源於這裡。
再往下看還有幾位身著警服的人的資料,有關他們的介紹又將張城帶入了另一個巨大的旋渦。
手腳逐漸變得冰冷,案件的複雜詭異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為首的警官名叫蘇承,正是當時接到報警後率隊趕赴樂園那組警員的領頭人,看資料的詳實程度以及敘事的口吻,張城猜測應該是出於蘇承本人的回憶。
經過搜尋,他們在一處破舊的設施深處發現了當時尚餘一口氣的風水大師風愚以及他的幾名弟子。
案情緊急,他立即向上面彙報,上面指示他們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現場,其餘的人擴大搜尋範圍,繼續搜尋樂園,支援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