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城實在難以想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周福寬還有他的妻子兒女究竟經歷了什麼。
放眼看去,類似的案件竟然有幾十起,時間也都在最近一週內,衡平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已再不見往日的靜謐,真正陷入了恐怖之中。
而樂園是一切夢魘的開始。
“這裡是你租的?”張城問。
齊宇沒有迴避這個問題,點點頭,“因為趙隊的關係,我的家暫時回不去了,這裡算是我的落腳地。”
這話從齊宇口中說出,居然有些心酸。
“趙叔他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張城態度突然堅決起來,從目前的情況看,在某些事情上齊宇並沒有說實話,牆壁上的資料之詳實絕對不是他一人能打探到的,張城斷定他還有其他的情報來源,極大可能是趙隊長。
而據他所說,趙隊長被困在警局內,很難傳遞出訊息。
“他那裡你不用擔心,”齊宇寬慰說,“那些人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他們只是過客,等事情結束後他們就會離開。”
“但前提是他們拿到想要的東西,”頓了幾秒鐘,齊宇又補充。
“如果沒拿到呢?”張城反問。
齊宇臉色糾結了一瞬,他搖搖頭,衡平這裡的事情已經鬧大,最後總歸需要有人來收尾,他只能祈禱趙隊不是被選中的那個。
“我一直拿趙叔當長輩,父親失蹤後他為我做了很多很多,”張城看著齊宇,“我對他的感情不比你少。”
齊宇盯著張城,像是沒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我們都希望趙叔好好的,對不對?”張城繼續說。
齊宇點頭,“當然。”
“這件事情雖然棘手,但我願意試一試,”張城補充,“盡我的全力。”
齊宇望著張城,眼中不停有東西閃過,最後那抹凌厲的氣勢漸漸收斂,“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要相信我,”張城說,“不要有所隱瞞,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這是當然,”齊宇沒有猶豫。
“你撒謊,”張城用很輕的聲音說,齊宇的表情突然一滯,“這些資料絕不是你一人能蒐集到的,你根本不夠資格。”
二人冷冷對望,齊宇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