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鑄劍師沒在這裡,縛時女也就放了心,她大體已經能猜出是誰動的手腳。
那個老傢伙看他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趁著這個節骨眼出來鬧些么蛾子,倒也附和他的作風。
一把推開辦公室門,繞是有心理準備,門後的景象還是讓她大吃一驚,鬱晚卿的眸子也瞬間陰冷下來。
不大的房間內密密麻麻到處都是雕塑,站著的,坐著的,還有一些姿態各異,但又都無一例外的栩栩如生。
鬱晚卿甚至能從雕塑的眼睛中看出絕望與恐懼。
“魏修,嚴立國,孫舜橫......”縛時女視線掃過,這裡的大部分雕像她都認識,在她離開大廈前,這些還都是活生生的人。
幾具摔碎在地上的雕塑保持著逃跑時的姿勢,斷開的身軀內包裹著血肉,血肉早已乾涸,暴露出的質感像是腐朽的木材。
是守門人的手筆!
毋庸置疑。
“嘿嘿嘿,”陰惻惻的笑聲傳來,很近,可令人不適的是,笑聲中夾雜著絲絲的雜音,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沒有任何預兆,縛時女右臂甩出,一道幽藍色閃電轉瞬即逝,電光也映亮了陰暗處來人的臉。
那是位老人,微微佝僂著背,風燭殘年的年歲,穿著一身黑袍子,雙眸藏在深深的皺紋中,幾乎讓人看不見。
老人信手接住了縛時女的攻擊,將幽藍色的電光攥在掌心,電光如同活物一般,不斷掙扎,可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終歸只是徒勞。
“縛時女,你這是做什麼?”喚作蛇瞳的老人雙目睜開了一條縫,隱隱有淡金色溢位,“殉道者之間的協議你難道忘了嗎?還是說......”他冷笑一聲,“你根本沒將深淵的命令當做一回事?”
“你憑什麼殺我的人?”縛時女雙手抬起,髮絲飄揚在空中,就連眼睛中都有藍色電光不時閃過,空前可怕的力量積蓄在狹小的空間內,一旦爆發開來,整層會議室都會被瞬間摧毀。
與縛時女的憤怒相比,蛇瞳明顯清醒許多,他靜靜矗立在原地,厚重的眼皮抬起,暴露在視野內的是一雙金色的豎眸。
而他的這雙豎眸望向的卻不是下一秒就要出手的縛時女,而是自從進來後就一言未發的鬱晚卿。
“蝴蝶,”蛇瞳笑了笑,聲音沙啞道:“你還要看她繼續鬧下去嗎?”
“是你先越界的,”鬱晚卿冷冷盯著那雙金色豎眸,“不是她。”
蛇瞳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沙啞的笑聲就像是用砂礫摩擦過鐵器,“這些人知道你我太多的秘密,留著他們,遲早會出事。”
“那也輪不到你動手,”鬱晚卿說。
“這可說不好,”蛇瞳穿著的黑色袍子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來回穿梭,時不時還有嘶嘶的聲音發出,“蝴蝶,縛時女,”他冷冷道:“我勸你們放聰明一些,這可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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