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止有一位,”鬱晚卿淡淡道:“不知道你說的那位我認不認識。”
“少裝蒜!”蛇瞳呵斥一聲,“你是聰明人,我勸你看清形式,你應該猜得出我的底細以及我身後那位大人究竟想要什麼。”
“這點不用猜,”鬱晚卿用手捂住嘴,止住了嘴角留下的血,“你們的目標都一樣。”
“可對你來說不一樣,”蛇瞳從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變成了循循善誘,“當年那件事只有你一人是親歷者,所以也只有你才知道它在哪。”
“我不知道,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解釋過了,”鬱晚卿冷漠回答。
“可沒有人相信你的解釋,”蛇瞳冷笑。
“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該說的我已經說的夠多了。”
在提及那位大人之後,鬱晚卿就衝著縛時女揮了揮手,讓她散去了積蓄的攻擊,一個蛇瞳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可誠如他所說,他身後的那位大人確實值得鬱晚卿忌憚。
“剔骨匠死了,”鬱晚卿看向蛇瞳,眸子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愫,就彷彿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什麼?”蛇瞳聞言一愣。
“剔骨匠死了,”鬱晚卿低聲重複了一遍,語氣依舊沒有改變。
蛇瞳是受那位大人指派前來監視鬱晚卿,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到深淵,所以沒有聽到殉道者剔骨匠隕落後的喪鐘。
“是誰殺了他?”蛇瞳反應過來後忙問:“是張城他們?”
他怎麼想也想不通,雖然剔骨匠的實力在深淵中屬於墊底的存在,可終究也是實打實的高階厲鬼。
張城手下充其量有兩個中階頂峰層次的鬼怪,中階與高階的實力差距遠大於初階與中階,其中差距恍若雲泥,他想不明白,即便是偷襲剔骨匠也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不是張城,”鬱晚卿搖頭。
“那是誰?”蛇瞳睜大眼睛,那雙金色豎瞳寫滿疑惑。
“是鑄劍師,”在提及這個名字時鬱晚卿不由自主的挺直身軀,曾經的殉道者內第一劍客絕非浪得虛名,胸口中的這一劍險些要了他的命。
“鑄劍師......”蛇瞳低聲重複了一遍,眼中不時閃過恐懼,那是個足以與張凌南相提並論的男人,甚至在殺戮一途上的造詣還要高於後者。
“他居然來了......”
“沒錯,”縛時女盯著蛇瞳,氣沖沖道:“我和公子依照約定在指定地點接應他,沒想到他把張凌南引來了,最後我們合力與其一戰,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剔骨匠被當場斬殺,我和公子負傷逃了回來。”
“你們三個都不是他的對手?”蛇瞳瞳孔震顫,三位殉道者同時對敵,結果一位被當場斬殺,另兩位看樣子要不是跑得快,也會死於其劍下。
“哼!”縛時女都懶得理他,沒好氣道:“不信你自己去試試!”
這話就有些鬼扯了,蛇瞳雖自負有些本事,可這也要看和誰比,他清楚自己在鑄劍師面前恐怕連逃得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