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鎮住了在場所有人,張城反手攥著球棒,球棒上紛雜繁複的銘文依次亮起,鮮血從棒首處滴落,此刻的他宛若殺神附體。
一出手就廢掉了在場對方最強者中的兩個,這份凌厲手段不得不說讓人心驚。
服務生盯著張城側臉,片刻後冷冷道:“張先生果然好手段!”
張城沒有理會服務生,倒是剛脫困的陳強嚷嚷起來:“魏雨亭,你什麼意思?是你答應接納我和我朋友的,說什麼合兵一處共同對抗深淵,結果如今卻對我們出手?!”
“我說過了,”轉過頭,服務生的臉色陰沉下來,“時值多事之秋,我們凡事都要小心謹慎,誰也不清楚應約的究竟是真正的玩家,還是......”他冷笑一聲,“深淵的傀儡。”
“深淵的傀儡?”皺了皺好看的眉,李沁反問:“你什麼意思?”
“這件事還是我來解釋吧,”坐在右手邊第二位的黑袍人站了起來,他全身都籠在黑袍下,聲音沙啞,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喚作魏雨亭的服務生頗為詫異的站起身,像是要阻止黑袍人,可黑袍人擺了擺手,魏雨亭嘆口氣後又坐了回去。
張城一行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黑袍人的身上,他緩緩伸出左手,拉下了遮住大半張臉的帽簷,下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這是張怎樣的臉啊!
左邊半張臉清秀如少年,而右邊半張則活脫脫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枯槁的面板彷彿下一秒就要裂開。
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望向張城,像是要將他的靈魂都看透。
“你這是......”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李沁也覺得脊背發涼,與其說是人,黑袍人的扮相更類似鬼。
但黑袍人確實是人,這點騙不過在場的夏晚安。
“最近一段時間不時有厲鬼扮做玩家打入各個玩家團體內部,然後趁其不備,裡應外合展開殺戮,”黑袍人解開領口下的結,黑袍滑落,露出的面板上千瘡百孔,不難想象到當時戰況之慘烈,“我所在的社團全軍覆沒,只有我一人重傷逃脫。”
“你也是後來加入的?”張城與他對視,並不避諱他的目光。
“是的,”黑袍人點頭。
“你曾經的社團實力如何?”
“算上我有6位高階玩家,二十幾位普通玩家,”黑袍人緩緩說道,因為傷勢的緣故他說話的聲音很奇怪,就像是廢鐵片劃過瓷器,他深深吸了口氣,接著看向張城的眼神也變了,變得鄭重起來:“但我們的會長是頂級高階玩家,是衡平市內極少數持有深淵印記的頂級高手。”
黑袍人說起這些的時候不自覺的昂起頭顱,彷彿在承接極大地榮譽。
頂級高階玩家?深淵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