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境,”杜鵬看出了段醫生的疑惑,小聲解釋說:“和我的鬼打牆類似,只不過我的是能力,而他需要依靠那件道具。”
“你們是什麼時候識破的?”段醫生頭仍不時眩暈,站著都需要杜鵬攙扶。
杜鵬啐了一口,嗤笑道:“就他那兩下子,我剛進門就發覺了,要不是城哥讓我先別驚動他,就憑他?”他冷笑一聲。
“怎麼,張老闆也沒有陷入幻境?”段醫生問。
杜鵬扭過頭,一臉嫌棄的看著段醫生,“段醫生,我說句話你別往心裡去啊,我們所有人中,除了你,就沒有人能中這麼低階的幻術。”
“看到那哥們沒,”杜鵬衝著地上的少年努努嘴,滿臉鄙夷道:“我也就是略施小計,他就被自己的能力反噬了,到現在還沒從自己的幻境中出來呢!”
就像是回應杜鵬話似的,少年又猛蹬了幾下腿,陷入了下一輪抽搐。
“和我拼幻術,他還得再練十年,”杜鵬冷笑道。
自從提升為中階厲鬼後,杜鵬對空間之力的掌握越發純熟,對付這樣的半吊子貨色,都不用喚出禁忌之門。
幾個小動作就擺平了。
幾張椅子翻倒在地上,圓桌旁還有不少人身上帶著傷,看這架勢,沒從張城等人手中討到任何便宜。
服務生模樣的人坐在圓桌靠中間的位置上,正對著張城一行人,整張桌子上只有五張高背椅,其餘的都是普通座椅。
服務生坐在左手邊第二張高背椅上,剛才的鼓掌聲就是他發出的,望向張城的眼中滿滿都是讚賞。
“陳強呢?”張城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服務生笑了笑,接著另一道門開啟,一人被反綁著雙手推了出來,不是陳強還能是誰。
在見到張城的剎那,陳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要不是嘴裡被塞了塊毛巾,都能喊出來。
從苑城別墅區離開後,張城結合現有線索推斷,鬱晚卿關於深淵對玩家的清除計劃應該是可信的,回到事務所後,他便聯絡了陳強,一是提醒他小心,二也是向他打聽其他玩家的情況。
所幸陳強沒什麼大礙,他也是夠機靈,在預感到情況不對的當晚就跑路了,躲了起來。
從他口中張城得知,衡平市內遠不止鬱晚卿一股玩家勢力,他只不過是其中較大的一股,還有一些小的組織分散在衡平各個角落,他已經聯絡到了其中一隻勢力。
他的想法與張城一致,只有大家團結起來,才能對抗深淵的追殺,分散開只有死路一條。
而這間咖啡館就是陳強所聯絡的那隻勢力的聯絡站,換句話說張城今天是來接頭的,可至於陳強為什麼會被抓起來,他就不清楚了。
“放了他,”張城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陳強這人還不錯,雖然雞賊了一點,可對他還算夠意思。
服務生點點頭,“這好說,不過......”他看了眼張城後,視線又轉向杜鵬,“能不能請這位兄弟先把我朋友的幻術解了,”他吐口氣後笑道:“畢竟這樣看著也太不雅觀了。”
少年已經抽搐的沒力氣了,只是躺在地上,吐出舌頭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