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以及部分身體也被金光波及,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崩離析,短短十幾秒後,雙目歸於沉寂。
劉維也死了,變成了一堆碎肉與石塊的混合體,場面慘不忍睹。
縛時女愣了一下,隨後俏目圓睜,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匯聚在她的指尖,正當她要動手的時候,鬱晚卿擋在了她的身前。
對面蛇瞳發出“嘶嘶”的冷笑聲,一雙豎眸泛著詭異的光澤,他的能力也與這雙特別的眼睛有關,就如同神話故事中的蛇女美杜莎之瞳,被這雙眼睛直視,會瞬時石化。
殺人洩憤後,蛇瞳也不久留,縛時女還好,被鬱晚卿盯著,即便是他,也覺得脊背發涼。
蛇瞳的身影漸漸虛幻,隨後融入了黑暗之中。
“為什麼放他走?”縛時女盯著鬱晚卿,咬著牙說:“他太猖狂了,居然敢在你我面前殺人。”
鬱晚卿的視線垂下,盯著劉維支離破碎的屍體,眼中有莫名的情緒閃過:“一個蛇瞳算不上棘手,可怕的是他身後那位,”他轉過頭,看了縛時女一眼,“我們還不清楚他的立場。”
縛時女略作思量後,皺了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它們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
鬱晚卿搖搖頭,“不是我們,只是我而已。”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縛時女小聲問:“是因為那件事?”
鬱晚卿靠在椅背上,沒有回答。
“可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還抓著不放?”縛時女知道自己猜對了,為鬱晚卿愈發不平。
“有些事情即便過去再久,也不會被遺忘。”
“能和我說說嗎?”縛時女歪著頭,像是個求講故事的小女孩,“聽說那場大戰發生在我晉升為殉道者之前,當時戰況極其慘烈,以至於在深淵中,都是不能提起的忌諱。”
“確實很慘烈,”鬱晚卿沒有否認,半晌後,抬眸說:“當時我也剛晉升為殉道者不久,就與其它四位殉道者一起,領受了一道絕密任務,在此之前,我從沒想過,居然會有任務,需要五位殉道者一起出手。”
“直到我站在需要滅殺的目標身前,我才明白,上面還是低估了他,”鬱晚卿嘆了口氣,“那一戰我們隕落了四位殉道者,只有我一人活了下來,而且......還是以這副樣子,活了下來,”他撩起雙膝上的毛毯,那雙斷腿說明了一切。
“張凌南的恐怖是你無法想象的,只有當你真正面對他的時候,你才會明白,你面對的是什麼,”鬱晚卿嗓音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張凌南的名字是深淵中抹不去的傷痕,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一經提起,還是讓人心生畏懼。
縛時女收斂了情緒,繼續追問:“我聽說一共有四位殉道者背棄了曾經的約定,深淵稱其為叛道者,不遺餘力的追殺,張凌南是它們的首領,其他三位叛道者,又是誰?”
“入殮師,破戒僧,還有......鑄劍師,”眼中有光華閃過,鬱晚卿的聲音變得厚重,“無一例外,都是精才絕豔的人物,尤其是其中的鑄劍師,就算比之張凌南也不遑多讓。”
“那他們現在......都還活著?”縛時女好奇問。
“嗯,”鬱晚卿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當初張凌南隕落後,他們也紛紛下落不明。”
“但他們絕對沒有走遠,一定還在附近,當初張凌南在他兒子身上留下了後手,我們在等,他們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