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你們住,我才不會聽一個新人在這胡言亂語,”曹仁杰轉身向最近的一間廂房走去,“話可以亂說,命可只有一條。”
不得不說,最後一句話算是說到眾人的軟肋上了,剩下的五人直接散開。
兩個女人即便再不對付,也只能睡一個房間,她們選擇了離自己第二近的那間。
而陳強想去追曹仁杰,中途被龔宏宇一瞪,又停在了原地。
於是分組結束,曹仁杰龔宏宇一間,王亦如趙飛燕一間,張城與苦著張臉的陳強一間。
“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張城將隨身帶過來的網球包往床上一扔,長呼一口氣,半躺在床上。
“你是新人,”陳強都要哭出來了。
“新人怎麼了?誰還沒有個第一次?”
張城希望能開導開導面前的年輕人,讓他放下不該有的偏見。
“可我不希望你的第一次跟我啊!”
陳強坐在廂房內的木桌旁,一抽一抽的,泫然欲泣。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呢,”張城砸吧砸吧嘴,越品越不對勁。
“其實新人也不一定會拖後腿,大不了遇到危險你先跑,我還能給你墊背呢!”張城無所謂說道。
似乎這句話觸動了陳強的某根神經,他嘆了口氣,也不再管張城,直接躺在了另一張床上,衣服都沒脫。
第一個夜晚安安靜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按照約定,眾人7點就在池塘邊匯合,簡單交流過後,並沒有什麼發現。
“線索應該還是在那些人身上,”龔宏宇一直堅稱這一點。
就彷彿上天聽到了他說話似的,話音未落,遠遠便有一行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個矮小的中年男人,服飾明顯照比同行幾人華麗了許多,昨天才見過的兩個女人與門神般的兇惡漢子就跟在男人身後。
“這位應該就是周管家了,大家留意他的每句話,還有動作,”在中年男人還有一段距離時,龔宏宇壓低聲音說。
就同昨天一樣,一行人緩緩停在眾人面前,臉上看不出絲毫感情。
“鄙人姓周,是蘇宅的管家,各位在這裡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由我負責,直到六日後梨園戲搭臺,”這位周管家面部肌肉僵硬,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場。
“等等,梨園戲是什麼?”
陳強好奇問。
周管家理也不理他,接著自顧自的往下說,從他口中,眾人大概瞭解了此次任務的年代與背景。
這裡確實是宋代,而且還是太宗皇帝趙光義執政,這間宅院的主人姓蘇,曾是位當地有名的茶商,賺夠錢財後,捐了個雜官,之後閒賦在家,頤養天年。
蘇老爺痴迷梨園,常常請有名的梨園子弟來宅中獻藝,也因此結識了一位年方十六的姑娘,二人一見如故,蘇老爺也因此娶了姑娘為妾,迎進門來。
可人算不如天算,紅事剛過,白事又起,剛娶進門的新娘子在池塘邊餵魚時,不幸跌入水中,溺水而亡。
蘇老爺終日以淚洗面,請了無數佛道二門中人超度,只為讓她通往極樂世界,可嘆蘇老爺用情至深,思念亡人心切,終究引發急症,一命嗚呼。
六日後那場戲,便是為祭奠二人,而特別搭臺的。
“你們是蘇老爺請來的客人,為了保障各位的安全,請不要隨意走動,尤其是夜裡,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走出廂房。”
說完後,周管家一行人轉身便走,留下三個帶提手的盒子。